初路目光落在上完药还没绑布条的陆凉的伤口上。
陆凉顿时会意,扯了扯嘴角,“行。你先。”
“我比较严重,你先。”
陆凉用了两秒妥协,“行,我先。”
他起身,接过初路的布条,开始给她缠绕伤口。
初路表面闲适,实则处处提防,不经意间开口,“除夕宫宴你给我下了什么套?”
“都说了让你……”
“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咱们俩好像也没信任的必要了。”
谁他妈乐意听你信口开河啊!
主打一个一江春水滔滔不绝,没一句实嗑呗?
陆凉有一种想勒死她的冲动。
还真不好骗。
他像是在做心理斗争一般,半晌,才闷声说道,“宴会上会表演节目,世家贵女,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你让老子去表演节目?”当小学生汇演呢?
“你会,不就名满天下艳惊四座了?”
“老子要是不会呢?!”
“臭名远扬沦为笑柄,也不失为一种出名的方式。”
“……”
敢情出丑的不是你。
好你个陆凉,真是个老六!
陆凉打了个蝴蝶结,立刻往凳子上一坐,迫不及待,伸出手腕,“好了,该你了。”
初路有点想问完就跑,但这货肯定没完没了。
她重新拿了一个新布条绕过他的手腕,开始缠绕伤口。
“你再用点力,把老子的手勒下来送你算了。”TMD,轻点!
一点不懂事!
初路瞪他一眼,继续我行我素。
陆凉瞬间后悔,早知道刚才老子也使坏了!
“你去念安寺……”
“你真是个天才,你全猜对了。”初路两秒绑完。
“……”
TMD,老子亏了啊!
陆凉摩挲着手上的绷带布条,语含警告,“离除夕宫宴没剩下几天了,劝你安分一点。”
“放心,就算老子这样,”初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笑道:“老子依然会坚守在京城第一纨绔的荣誉岗位上,花天酒地,永享极乐。”
陆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其实是个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