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换了个话题。
“听说,您就是江湖上传言的那位神医?”
“是也不是。”
“此话何解?”
“是医非神,说是神医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雩螭收拾好手上的东西,再将面前的桌面整理,拿了个碗出来,似乎是要做药膏。
他的眸光略过沈修。
“毕竟我救不了死人。”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沈修哑然一瞬,又问。
“他真的死了吗?”
雩螭也没问他是谁,毕竟了解了沈祭的事情之后,这个他,雩螭也不算陌生。
“或许死了或许没有,当初他是怎么出现的,或许你可以再试一次。”
可话是这样说的,当初沈修出现得毫无预兆,只是那时候的沈祭处在人生的最低谷期。
他被爱逼到悬崖边缘,悬崖上的风冷,刮的刺骨,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可他没办法去埋怨爱,因为那是风,也是悬崖,倘若这些东西都不存在,那么下面就万丈深渊。
他从不埋怨爱,因为爱不是错。
在他一个人承受这些带着压力的爱时,沈修出现了,他带着日光,在这悬崖之上为他建起了一座茅草房,替他挡住了凌冽的寒风。
“那时间呢,需要多久的时间呢?”
这个问题雩螭也不知道,因为他连沈祭和沈修为什么会纠缠在一起也不明白。
“或许半年,或许一年,也有可能是五年,十年,再说不准,或许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再出现了。”
雩螭的话说的并不委婉,沈修的目光随着雩螭处理药材的手移动。
“没关系,我等得起。”
经历这一次城主府的事情之后,他的父母似乎变了,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极端的爱意,也再没有将他和哥哥拿来做过比较。
相反,他们变得小心翼翼的,好像他是一尊瓷娃娃一样,生怕动静大了,他就碎了。
想来也是,他本该在那场火光中死亡,可他没有,他回去了。
所以他的父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以沈修的名义回去的,因为栎阳城大多数人都看见了沈祭葬身火海,沈祭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