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就遇见一个人开了门走了出来,那人一身蓝白云纹的劲装,竖着发,看见风无情就冲他笑。

“无情来了,来看无忧吗?”

风无情没答话,只瞥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你这不是废话吗?

然后推开了风无忧的房间门,一股梅香扑面而来,味道浓烈得在风无情身后几米远的雩螭闻了都觉得脑袋发懵。

骨珏更是不自觉的往雩螭身边凑了凑,这香味太浓了,他还是觉得雩螭身上的幽檀冷香好闻一些。

风无情转身给雩螭让了门出来。

“医师,请。”

雩螭点头,带着骨珏进去了,风无情进去之前还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看他还是笑眯眯的就瞪了他一眼。

等门再次关上,男人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深深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不知是在看门还是在透过门看里面的人。

最后转身离开了

屋里一个青年坐在卧榻上,倚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枯败梅枝,双眼有些无神,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

风无情唤他也跟没听见似的,直到风无情唤了他第三声,声音有些大,风无忧才堪堪回了神,看向了风无情。

“无情,你说,今年的白梅花,还会开吗?”

风无情走到他身边,抿着唇好一会儿才道“会的,兄长,今年会开的。”

风无忧又看向了外面“那,明泽呢,今年会回来吗?”

“也会的,兄长。”

风无忧没了声,不再接话。

雩螭观察着风无忧的模样,人确实有些木讷,整个人也很瘦,露出来的手腕腕骨清晰可见,眼底乌青,像是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

特别是那双眼睛,毫无神采,没有聚焦,配上瘦削的身体,惨白的肤色,看着像个濒死之人。

“兄长,你最近身体不好,我请了医师来给你看看。”

风无情坐在风无忧身边,等到风无忧点了头,他才看向了雩螭,对着雩螭说了句拜托了。

医师雩螭的神医之名是从几年前渐渐传开的,简单的病症不医,恶贯满盈的人不医,欺凌弱小的人不医,还有就是,他瞧不上的人不医。

风无情握着风无忧的手放在了小案上,方便雩螭给他把脉。

雩螭摸着脉象问“胃口怎么样?”

风无情摇头“不怎么吃。”

每次饭送来什么样端回去几乎就是什么样的,动不了两口,他自觉兄长或许就是这么瘦下去的。

雩螭问了几个问题,都是风无情代为回答,风无忧一直没有开口,最后他看着风无忧的眸子问“记忆力呢,怎么样?”

风无忧终于看向了雩螭,毫无征兆的落下了泪来。

“我快忘了,以前种种,关于他的一切,我都快忘了,甚至连他都快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