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妆问:“门口那位姑娘是谁?这般嚣张跋扈,我怎没有见过?”
彩笺往外看了眼,“许是新封的平宁县主?听说平宁县主生得牡丹国色,这般明艳不可方物,站在那便烨然光彩若神人,定是那位没差的了。”
宋晚妆虽戴孝在身鲜少出门交际,但也听她娘说了不少关于襄平侯府的事情,闻言微微皱眉:“就是那个乡野长大的?难怪这般野蛮粗俗,便是穿上了绫罗绸缎,也难掩一身野蛮气。还不如沈念娇温婉端庄。”
彩笺忙道:“小姐,你这位小姑子是有品阶的。您日后嫁过门了,虽是她的长嫂,却也不能这般说她的。”
宋晚妆面色不虞,“长幼有序,她还能也让小厮抡起鞭子打我不成?停车,下轿!”
襄平侯府门口。
柳凌霄起初还能跪得身板挺直,傲骨铮铮,但被侯府小厮几鞭子下去,这会儿已经趴在了地上,像是一只蛤蟆。
沈绾梨穿着锦缎华裳,坐在太师椅上,姿态慵懒闲适,面上略带着笑。
柳凌霄望着她,只觉得此刻她犹如凤冠上耀眼的红宝石,日月光华,璀璨夺目。
明明曾经,他还可以对她颐指气使,对她随意轻贱辱骂。
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
柳凌霄暗暗攥紧的拳头,终有一日,他要让沈绾梨雌伏身下,任他肆意玩弄羞辱,以泄今日心头之愤。
“妹妹,你可解气了?”
柳凌霄咬牙切齿,却没有力气直起来身子。
沈绾梨唇角勾着冷笑,“攀什么亲戚,谁是你妹妹?柳公子负荆请罪便要有个负荆请罪的样子,我看他身上的荆条似乎不够紧。”
小厮闻言,当即上前帮柳凌霄将荆条绑得更紧了。
荆棘刺入血肉,鲜血渗出,柳凌霄面色痛到扭曲。
他原本,也只是做做样子,荆棘都只是挨着皮肤,身上的血迹也大多是画上去的,没想到,沈绾梨竟然让他假戏真做。
可偏偏,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咬牙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