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走的那两个,唉,年轻娃子不学好,走了邪路,都是当爹的惯得,一起去学习学习也好,免得把寨子里的其他娃娃也给带坏了。
总之,避重就轻,绝不在外人面前说村寨里的坏话,应是被人三令五申的叮嘱过的。
回了招待他们的山民家,吴斜和老痒提着包下去,在老板家买了两根自制的名为登山杖的木拐,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等。
当马队的领头回来,在老痒的金钱开路下,他们很顺利的加入马队,跟着一行人朝深山里的村寨走去。
宫素素在陈鹏飞和陈丰年被人带走之后,早就从另外的方向出了村子,先一步的朝秦岭深处而去。
刘见山家的女娃,刘玉娇,最终选择保留自己的记忆,她不愿差点儿没命还稀里糊涂的。
……
吴斜和老痒跟着守门村的马队,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看见了老板口中的废弃栈道。
峭壁之上有着一排不知何时修建的栈道,宽不过一人略有余,青苔生长呈现出一种暗绿色,野草在缝隙里挤出,藤蔓相互蜿蜒缠绕。
陡而险的栈道,让人窥见了几分古蜀道的风采与艰难。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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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感叹:“直面此道此景,才知李太白的蜀道难写的有多绝。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老痒没有那么多的感慨,顺嘴怼了一句:“文、文绉绉的,你还、装上了。”
领队看了看天,说今天天黑前赶不回去了,夜路不好走,去前边的采药窝棚就近休息一晚。
这些话都是说给吴斜和老痒听得,天好时,他们差不多每个月来回一趟,什么时间赶到什么位置都是心里有数,多嘴一句自然是解释给外人听的。
马队再赶路的时候就慢慢悠悠的了,队里的人四散着收割着附近丰美的猪草,构树叶、鹅儿肠、野豌豆、野麦、喇叭花……
临近溪水,草木丰茂,每个人都打了沉沉甸甸的一大包,捆绑的时候压了又压,草垛子压得实实的。
听着村书记诉说山里的艰辛,年轻人都往外跑,村子里的老人打猪草要走上十几里甚至几十里的山路,听完村书记的回忆,吴斜和老痒的背上,每个人人都背了一捆等人高的猪草。
当夕阳收走最后的余晖,马队正正好的赶到了夜宿的窝棚。
采药人曾经搭建的木头窝棚,经过来往人员的反复修整,已经不算小了,也没有想象中的简陋粗糙。两层的木头窝棚,有顶有灶,避风避雨的,也算得上是坚固。
老痒自从到了落脚地就有些兴奋,吴斜看着他的眼睛扫来扫去,越来越亮。
“吴……吴斜……”,老痒凑在吴斜的身边,小声的和他咬耳朵:“这里,我来过。等晚上,我带你、去、见……见个东西……”
村支书安排大家拆卸货物、生火煮饭,让马松快松快,也让人吃上点热乎的。
吃完饭,村支书又安排大家守夜,听着山林中的嚎叫,吴斜和老痒领了天亮前的最后一班,和他们作伴的还有队里的一个红衣妇女。
妇女是村支书的媳妇,对吴斜和老痒有些看不惯,总觉得他们不是正经的旅客,是搞歪路子的。
躺在坚硬的地面上,虽然隔了层木板,但吴斜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的,总觉得眼刚一睁一闭的,就被老痒给叫醒了。
“醒醒,该、该我们了。先一起去放个水。”
老痒对已经醒来交班的红衣妇女笑笑,一手卷纸一手人的扯着吴斜出了窝棚。
“快、快走!老子、我想拉个大的……要、要憋不住了……”
结结巴巴的声音远去,红衣妇人盯着火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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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妇女:我就看他们不像个好人,尤其是那个寸头的结巴。
红衣妇女:不过当家的说了,有钱不赚白不赚。这两个要是真整出什么事被盯上了,我们也可以转身就当证人举报。
红衣妇女:要是没被盯上,而是其他的来人打探,一份情报还可以卖好几家呢,村子里创收不容易,要活动脑筋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