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招到这两个人,凌夏都觉得这次招录都是值得的!
凌夏通过简历筛选了一千五百人,一个月后,这些人都将抵达东都参加面试选拔。
让凌夏没想到的是,由于自己过分重视这场招录活动,东都弘文馆的学子们居然举行了游街抗议行动。
弘文馆,在大宁是相当于国子监的存在,是大宁的最高学府。
一般都是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孙、五品京官以上子弟方可入读弘文馆。老皇帝在位时,特批部分落选的举人也可入读弘文馆。
因此,在弘文馆就读的学子,堪称天子门生,未来都是会参加恩科考试,及第后直接进入仕途。
可以说,弘文馆,几乎就是大宁官员后备库!
当凌夏换上男装,赶到面试人员入住的裕华馆时,裕华馆门口已经乌压压挤了一堆学子。
裕华馆宽敞明亮,原是座皇家园林。
往年每逢春闱或秋闱,进京赶考的学子众多,东都的客栈价格就会飞涨,导致许多学子参加一场考试,立马就变得负债累累。
因此老皇帝下令,将裕华馆改造成客栈形式的,以便进京赶考的学子能免费入住。
所以此次,凌夏也是将这批面试人员安排住进了裕华馆。
“什么皇家科学院招录?居然连一门科目都不用考,直接殿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身着青色衣领、白色袍服的年轻男子振声高呼道。
青色衣领、白色袍服,便是东都人人皆知的青衿袍服,乃是弘文馆的学子服。
凌夏一眼便认出了,这煽动人群的男子便是弘文馆的学子褚秋白,二十岁乡试中举,后三次会试,却次次名落孙山,更遑论参加殿试了,而今已有三十岁了!
这褚秋白胸无几滴墨,煽动民愤倒是挺在行!
还别说,在他的煽动下,弘文馆的一群学子纷纷义愤填膺,群情高涨。
“就是,我们十年寒窗苦读,新帝继位至今,未开恩科。而这帮人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却可以直接进入殿试,实在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