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啊,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三位师兄弟,我最钟意你吗?”

“徒弟不知,不管是鹏程师兄,还是晓仁师兄,当真都比我优秀得多。

得到师父宠幸,是师父垂怜,小徒万分感激。”

“呵,优秀?

善战的狼不如听话的狗,再说了,优秀的人,又怎会做出这般蠢笨之事。”

清虚子看了一眼鹏程师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至于你晓仁师兄,呵呵,上进心倒是挺足,可是就是上进心太足啊,只怕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他就是再在我手下一百年,也甭想从我这里学到半点神通。”

“所以,你可是老道我的独苗了啊,老道我的一身传承本事,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乖徒儿,你不会让老道我失望的,对吧?”

“承蒙师父不弃!”

“好,好,好,这鼓拿好,好好养护着吧,哈哈,可切忌,鼓皮不可再别上簪子了,否则扎破了洞,可就不美了。”

“是。”

齐长春接下鼓来,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小聋女泪如雨下,仿佛从虚幻中醒来,双眸垂泪,不断的抚摸着鼓面。

这是她的皮。

“清楚了就好,回去吧,为师我,也累了。”

望着齐长春渐行渐远的背影,清虚子老迈丑陋的脸颊上不由得出现一抹憧憬,年轻人的身板血气,当真是让人怀念啊~

……

回到自己的住所,齐长春却没能第一时间踏进家门。

晓仁师兄手中抱剑,肆意的靠坐在家门旁的石壁上。

目光瞧在齐长春腰间新加的一个玉面小鼓上,酸溜溜道:“呦,这是第九个了吧,师弟年纪轻轻就拥有九大法器,当真是令人羡慕得紧呢。”

“羡慕没用,得拥有才是硬道理。”

齐长春笑着回了一句,显然不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刁难。

“师父今天跟我说了,只要他还活着,这清虚观的传承人,就只能是我,师兄你嘛,就是再跟着师父一辈子,也甭想学到一点真本事。”

“你休要信口雌黄!”

“哈哈哈,若是不信,师兄大可自己亲自去问问师父,我有没有撒谎就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师兄莫不是糊涂了,连这也不敢去问?”

“还请师兄莫要挡道,这通幽鼓刚刚制成,急需温养,若是耽误了大事,师父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齐长春大步迈进家门,不忘讥讽一番面色阴沉变换了数次的宁晓仁。

“老东西,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阴暗火光映衬下,宁晓仁瘦削的脸庞一明一暗,两只促狭的眼睛,却是越发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