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姜兔浑身都在流血，但是她依旧意识清醒，依旧在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吴二口。

姜兔的愤怒和伤痛让齐缘揪心不已。于是他缓缓爬过去，并伸出颤抖的手，想对她加以安慰。

在这个过程中，齐缘几次试图为她控制伤势，但都失败了。

“没有用的，除非让我吃到光，你距离我这么近。不怕我吃了你。”

“我八岁的时候，你就有机会吃我了。但没有。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很漂亮，也很残忍。”

“我们一向如此。缘儿，我现在记起来了。咱们相遇前一天，我有很多高兴的事情，因为我用石头砸死了两只黄羊，还从你们村村长的羊圈里偷了一只小的。那天我还看见了一片雨云，所以我把那些羊放在树杈上，等着天雷把它们弄熟。

知道吗？雷击烤出的羊肉和我在家乡时吃到的食物味道最是相同。”

“然后我就来了。我吃了你的肉，染了肉毒。”

“可能因为我们一向很爱生气的原因吧。我想让你付出代价。但我没想到，最终付出代价的是我。”

“为什么要来地面？在地下待着不好吗？”

“我在赎罪。盏是我弄丢的，我必须找回来。只要一天找不回来，我便一天不能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

“是啊。肮脏。”齐缘扭头望了一眼，专心到近乎狂热的吴二口无奈的叹气。“海眼里什么样子，很好吗？”

“我忘了，许多许多年没回去过了。但是我记得蓝色的光烨很美，就像你们这里天上的星星。”

齐缘听了姜兔的话，与她相视一笑。这个时候，他原谅她了，他感觉他应该也原谅了自己。从八岁到二十岁，就此一笔勾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