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凉龙看都不看何亭一眼,抱拳,厉声道:“多谢国公爷厚爱,虞某再重复一遍,这种鸡鸣狗盗之镖,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接,我月澜城的百姓没有的允许,更接不得!还请国公爷另寻高明吧!”
“呵呵。”胡连城慢条斯理的喝茶,表情阴鸷。
那边押着虞沣的侍卫立刻砍断了虞沣的三根手指。
“啊啊啊啊啊……”整座大厅传出杀猪般的哭喊声。
虞沣疼的满地打滚,捂着手,鲜血淋漓,哭着哀求:“爹!爹!救命!爹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他们害死吗?呜呜呜……爹答应了他们吧!儿子不想死啊!”
虞凉龙握紧苗刀,指着胡连城,哑声:“小子,你逼人太甚,欺我儿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德不配位,人多势众,以权压人,怎能让我臣服?若能打败我,别说一个镖了,从此以后我虞凉龙对你三拜九叩做你的走狗!若打不赢我,放了我儿子,滚出月澜城,在不许踏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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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连城哈哈笑起来,优雅尊贵的站起来,活动脖子,发出“嘎崩”的声响,表情如同兴奋嗜血的猛虎一般,兴致盎然:“爷驰骋沙场十八年,能打败爷的一个都没有,你要是能打败本国公爷,本国公就随你的意!”
“请吧——”
虞凉龙何尝不知胡连城“战神”的名号,但他也有他的实力,就算没有,也要拼死救儿子。
“爹!!!”虞慈在卷碧的搀扶下,踉跄着冲进来。
虞凉龙急红了眼:“慈儿!谁让你来的!快走!”
虞慈摇头,他披散着及腰乌发,脸色雪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唇还沾着点点梅花般血迹,用帕子捂住唇,明珠美眸汪着泪,掉落时都不沾肌肤。
他美的好似刚刚入冬时,腊梅枝头的一片带着雪珠的嫩红花苞儿,三分清冷七分温婉,大方温厚令人无不倾心亲近。
胡连城看的莫名惊心,脸上却带出些风流邪肆的表情来,重新坐回虎皮主位,似笑非笑:“倒是养了个惹眼的小儿子~”
胡连城这句带着调戏意味的话一说,虞凉龙这个做父亲的刹那间脸色铁青,把刀就要飞过去砍。
“爹!不要冲动!您不只是您自己!也要考虑月澜城的民众还有哥哥的安危!此时不是使江湖义气的时候,我们如何拼得过朝廷?不如将计就计答应……然后……”虞慈死命的抱住虞凉龙,虽然含泪焦急,倒也想出了应对之策。
虞凉龙气煞了,怒火攻心,完全听不进去,失去理智,此时他不是城主,只是一个父亲:“你娘死之前只担心你,爹答应了她永远不让旁人欺负你!你是爹的命根子,谁也不能羞辱你!你快走!”
他眼中已经起了杀意,他知道自己幼子才貌世间少有,这胡连城更是好色之辈,被胡连城看上了,慈儿哪里能有好儿?他一定要杀了胡连城!
虞慈心急如焚,偏偏那虞沣还不停的惨叫,因为得不到虞凉龙搭救,虞沣还开始满口污言秽语的谩骂。
“虞凉龙!你心里只有虞慈一个儿子是吧?!我再也不是你儿子了!你这个不知尊卑的蠢货!胡国公爷!胡国公爷您杀小的没用的!您看看我根本不是他最爱的儿子!您快去抓虞慈!就是那个雌男,保证虞凉龙接镖!你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小的愿意做您的一条狗!求您放小的一命!”虞沣求生欲让他完全抛却尊严,爬到胡连城脚下磕头如捣蒜。
虞慈气的闭眼,身子一阵阵发抖,但很快冷静了,慢条斯理地用绢子拭去泪,转身正面胡连城,温柔似水一笑,落落大方:“胡国公爷安,适才是我父亲和哥哥冒犯,我们都是江湖草莽,不懂您的规矩,所以有些畏惧,可今日国公爷您亲自来下镖,还愿意和我城主比试,就证明您是慧眼贤德,英明爱才。是以这个镖,我代表我父亲和虞家接了,希望您不要怪罪爹爹和大哥。”
胡连城神色爱慕,摸着下巴,邪肆的盯着虞慈。
虞慈心里打鼓,不免央求的看向胡连城身边的老者,微微一笑:“还请何伯父替我美言几句。”
何亭年岁大了,之前也私下里和虞凉城合作过几次,认识虞慈,知道虞慈病弱劳心,是个很苦命的小雌男,也心软了。
“主子爷,月澜城和虞府当家的,其实多是虞二公子,他是个明白人……”
胡连城抬手,何谋立刻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