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句话,只要他点头,我会排除万难,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他做我唯一的正室妻子。如果我做不到,这随氏家主不要也罢,绝不会牵连到他,届时还请胡爷收留月生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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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月生露齿一笑,对着胡蕴川鞠躬作揖,潇洒温润,真个风光霁月,清俊无极。
胡蕴川噗嗤喷笑,伸出大拇指:“你牛!”
他心中很是一动,初次见到蓝若深时,一见钟情,自由,尊严,性命等等,什么都抛在脑后,只想倾尽所有帮若深,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随老哥,你是真心,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雨田受过很多苦,他在我心里不止是能干的心腹管事,更是我的弟弟,与其被旁人调查他的身世,挑唆你们,倒不如我来告诉你。”胡蕴川拍拍随月生的肩膀,二人在桌边落座。
他把花雨田凄惨的身世,曾经被蓝诚欺辱的事,自己带伤也要拼出个前程等等,全都告诉了随月生。
“我信得过你的为人,但事有万一,要是你敢玩弄我胡蕴川的人,咱们就再也不是兄弟了。”胡蕴川先礼后兵,深深的看着他。
随月生听后扶额皱眉,先是表情凝重,心疼怜惜不已,接着便是深深的愧悔。
“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夜一时纵情妄为……他……”
他很懊恼自己怎么就将花雨田这般轻薄了。君子爱美取之有道,他实在非君子所为!此时此刻,花雨田心里不知把他想成了怎样一个德性败坏,贪花好色的男人呢。
“我回去准备一二,早膳就不用了,替我问候蓝君。”说着,随月生匆忙离开。 金庸小说全集
胡蕴川憋笑,撇撇嘴,背着手悠哉悠哉的离开了桂馆。
本来郁闷的心情,因为随月生和花雨田的事,疏解了大半儿。
一路走进正院前,见院子里栽培的大朵重瓣茉莉花树开的茂盛,清香冷冽,花朵雪白,很是漂亮。直接摘了竹枝、茉莉花,坐在石凳上,编了个精美的提篮儿,插上茉莉花,高兴的拎着进屋了。
蓝若深正盘腿坐在乌木镶羊脂玉罗汉榻上,两手放在膝上,自在豪放,面目沉静,仪态稳如神仙玉人,又充满着霸气四射。
他已是武状元,更被圣上亲封为仙骑将军,穿着打扮越发贵重。一袭雪白地缂丝凤穿牡丹团纹的窄袖修身长袍,上面的凤凰在牡丹和桃花之间穿梭,祥云笼罩,上接天,下连海,鲜艳明快,配色雅致,一派尊贵盛景。
用三支成色阳绿,极少有的翡翠簪子半挽着乌云堆朵的发髻,余下皆如丝缎流水般垂在肩背上,直到腰际。
耳上一对儿华丽精致的赤金龙纹流苏耳环,脸色冰白透粉晕,嘴唇红润饱满,长睫浓密垂下,投射一圈扇形阴影,倒是在霸气之外,增添了不一样的阴柔艳丽。
室内四角摆放着的几个各色描金青绿山水大瓷缸里是新凿出来的大块冰,正冒着白丝丝的凉气,驱散了炎热,甚至有些过于凉爽了。
室内鸦雀无声,雨簟和小翠几人大气儿都不敢出,摆了丰盛的早膳,退出去了。
“随老兄回去了,咱俩用膳吧,刚才见外头茉莉开的好,编来放在咱俩屋里,看着心情好。”胡蕴川一屁股坐在了蓝若深对面,笑盈盈的把篮子放在桌上,然后给蓝若深盛燕窝粥。
蓝若深抬眸眼珠特别晶莹润泽,接了玛瑙粥碗,用勺子搅动着,勾唇似笑非笑:“有什么喜事?”
胡蕴川倾身过去,八卦道:“嘿嘿嘿,你不知道吧,随老兄那个闷骚的家伙,和花雨田儿好上了,嘎嘎……”
蓝若深气儿不顺,冷嘲暗讽:“随月生的事你高哪门子兴?倒像是自个儿抱小美人归似的~”
“我当然高兴,随老兄可是我的竞争对手之一,他有了归宿,我少了一个情场劲敌,多美的事儿啊。”胡蕴川一本正经。
蓝若深喝了一口燕窝粥,抿了抿唇,用帕子优美轻拭,歪头睨斜他:“你倒不傻。”
胡蕴川噗嗤一笑,起身来到蓝若深身边,挤挤蹭蹭的挨着坐下,搂住蓝若深的肩膀。
蓝若深眼尾晕染上一圈桃红,浓密的长睫毛抖动,美眸湿漉漉的,一颗心酸酸胀胀的,扭过头:“别挨着我,怪热的,你走开。”
胡蕴川忍笑,已经习惯自己的蓝美人耍小脾气闹别扭,其实他每次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爱人为啥生气,反正哄就对了。
揽着肩膀改为抱着腰身,在蓝若深凝脂香腮上不客气的“mua~”重重亲了一口,甜言蜜语:“你这个醋劲儿啊,我哪儿来什么小美人,今生今世,有你一个大美人够我受的了,也就你这样爱我,我满心满眼也只有你,你一个眼神儿,我魂儿都没了,心都酥了,腿也软了。”
“谁信你的花言巧语,人家要走了,也没见你有几分不舍。”蓝美人挣扎了几下,脸色虽然冷冰冰的,两腮却红透了。
“我当然舍不得啊,我都自己强忍着……”胡蕴川冤枉的说不出话来,他都难受成什么样了。
越来越生气,他这么识大体,自家美人还冤枉他,既然如此,他也不管了!
一把抱住蓝若深,沉声:“我反正是做不成贤德夫婿了,死赖着你就是了,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都跟着,就算以后你嫌弃,也打不走我!骂不走我!也休想撵走我!”
蓝若深甜美一笑,伸出手臂温柔炽热地抱住胡蕴川的颈子,二人紧紧相拥,几乎想把对方融入骨血里。
蓝美人心结解开,更加放的开,猫咪般蹭蹭他的颈窝,眼珠能滴出水来,声音又娇又软,还有点害羞,呢喃:“人家哪里舍得打你……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