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诚脸如西瓜皮般难看,但他知道蓝若深和胡蕴川今非昔比。不仅在皇上跟前挂了号儿,还是实实在在的官身,以他现在的地位,与县主又不睦,还真得罪不起他们。
于是,蓝诚万般不情愿下,还是来了,带着贺礼来的,还跟胡蕴川和蓝若深低低赔罪,赔笑祝贺了。
胡蕴川冷笑,直接转头就走。
蓝若深更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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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蓝诚气的不得了,还不敢拂袖而去,蠢蠢欲动的寻找机会,真别说,他帮着范氏应酬男宾席面,倒也得了亲戚们的称赞,都说“蓝二少爷好”。
蓬乡县主没来,而是去了张氏处,如同张氏的嫡亲儿媳般细心安慰着,同时自己也挺着大肚子哭了起来。张氏叫她哭的心烦意乱,没心情哄她,只让皮妈妈和阮嬷嬷安慰蓬乡。
满平阳侯府,除了关禁闭的张氏,怀孕的蓬乡县主,生病的蓝老太太,公务繁忙还在吏部里忙的蓝致远外,其余人大小主子,半拉主子姨娘,头脸掌事,全都来了,且人人有孝敬贺礼。
大房格外捧场,周氏送上了厚礼。蓝骏茂缠着蓝若深划拳吃酒,恨不得把蓝若深当成亲儿子到处炫耀,蓝安在角落里不言不语的。胡蕴川看太不像样,立即过去吹捧几句,换了蓝若深,自己陪着蓝骏茂。
宴席一直到深夜快结束时,蓝嵩之带着蓝基从宫里回府了。
前头的蓝嵩之除了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软甲劲装外,神色如常,笑着上来和众人寒暄。又牵着蓝基的手,把蓝基如今是世子的事,颇受他信重的样子,表现给亲戚们看。
后头的蓝基可就不一样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额头前面一片淤青。头顶的金冠也歪了,脸色惨白。脱了大氅后,锦绣华服黏在身上,偏偏他又爱打扮的温雅翩翩,料子也薄飘,就显得更狼狈了。
本来有点喝多了的胡蕴川,赶紧灌了解酒药,跟斗鸡一样,挡在了蓝若深身前。
蓝若深在他耳边轻轻声:“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是美人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