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本来含蓄暧昧的意思,让他一搅和,整个屋里爆发出哄笑声,连戚妈妈和苏嬷嬷万年不化的老脸都乐的通红。
蓝若深笑的眉眼弯弯,直不起腰。
还是小乔无奈的在胡蕴川耳边解释了下,胡蕴川这才红了大脸:“哦,原来是这意思,不提他们了,若深,这些是铺面的房契、地契、还有田庄的田契,你看看。”
蓝若深接过,一本正经看后,还是禁不住笑着逗他:“我看个个都好,短短一日都办妥了,怎么这样厉害?改明儿也教教我?”
美人风趣的笑脸让胡蕴川的老脸又不争气的发烫:“若深,别逗我了!”
吃了没文化的亏,连‘叫水’啥意思都不知道,他得复习高考古文知识,不对呀,这算哪门子文化?别想玷污他纯洁的少男心!哼!
采桑道:“爷,西顺在外头说有要事回。”
“我这就过去,让他等着。”
胡蕴川羞窘的瞅了蓝美人一眼,昂首挺胸地掀帘子出去了,后面又传出阵阵笑声。
“爷,胡大管事已经把人选好了,这些是身契,他说您看哪个好尽管留下,全都留下也无妨,竹园人少,若不够,他再去采买,还说银两方面不用考虑,这些人都算胡家陪送给爷的。”西顺说着,左右看看,见无人,前一步,悄悄补充:“都是罪臣犯官府上的人,半买半送,便宜的很,爷不必再给银钱。”
“已经不错了,这几日让他们准备着入府。”胡蕴川粗略翻看一下,竟还有前不久犯事儿被举家端了的魏王府上的侍卫,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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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的过了两日,胡禄准备的人今时入府,胡蕴川的奶茶小铺子也备料完成,只差个可靠的掌柜就能试营业了。胡蕴川本打算去找郑老翁商量,前脚刚走到府门口,后脚就被小厮盛儿追上来。
“爷!大公子让奴才叫您回去,说今儿侯爷和太太禁足期满出来了,让各位爷、姑娘去绛雪轩请安,还叮嘱您一定要佩戴跪垫儿。”
“知道了,大公子呢?”
“回爷,大公子在等您同去。”
胡蕴川一听美人在冷天里等他,急了几欲狂奔着跑回去。
竹园门口,蓝若深穿着半新不旧的天水碧色外袍,内搭鹅卵白长衫,墨缎般的长发如流水披散半身,只在尾端松松系着錾刻兰草纹的纯银发扣并同色银簪,这些时日养的极好,胜雪三分的晶莹肌肤透着好看的红晕,那是从皮肉里散发的血气。手执着一枝梅花,低头轻嗅,一笑真个倾国倾城。
胡蕴川握住蓝若深的手搓了搓,又呼呼,心疼:“手炉呢?哎呀,你在屋里等我就是,外头这么冷。”
丫鬟递来一只旧的漆面褪色的黄铜手炉来,胡蕴川赶紧接过塞到蓝若深手上,但也没松开蓝若深的手。
蓝若深笑盈盈的看着胡蕴川,与他十指相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