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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深不过一个时辰带着东福回竹园了。
东福遍体鳞伤,被人抬着回来的,看到胡蕴川的刹那就红了眼圈。
“爷,我无能……”
胡蕴川愧疚愤懑:“不!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蓝若深看着他们主仆情深的样子,轻轻抚了抚胡蕴川的手臂:“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东福需要休息。”
“对!快——”
胡蕴川亲自给东福清理伤口,给东福熬药,偷偷用了很多灵泉水,把东福感动的嚎啕大哭。
喝完药,东福睡着了,胡蕴川回了他们夫夫住的正房,追问靠在床头看兵法的蓝若深。
“你用了什么法子把他带回来的?”
蓝若深修长雪白的手指夹着书页,轻描淡写:“我和侯爷说了几句话,他就让人把东福放了。”
“就这?”胡蕴川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胡蕴川才不信呢,他猜度蓝若深一定和蓝嵩之有了什么交易或者蓝若深有蓝家的把柄,无论如何他都感激蓝若深能救东福。
“爷,刚刚小翠抓住张伯偷偷往屋里偷窥,冯妈妈鬼鬼祟祟的和绛雪轩的人通信儿。”小翠儿进来通报。
胡蕴川黑脸:“我去收拾他!”
他风风火火的刚出去,雪藕就回来了。
“大姑娘送的是金丝奇楠的福纹手串,两色针线,一部手抄经。”
蓝若深问:“那手串什么样式?你从里面挑一个类似的。”
他把一个小箱子推过去打开,里面都是各色手串,有些陈旧。
雪藕挑了递过去,古怪道:“主子,奴婢听说是兰妃娘娘私底下派人问大姑娘要的,她什么没有,为何偏偏问大姑娘要这劳什子?”
蓝若深接过,握在手里把玩:“长姐真真大方,连已故情郎鄂探花的定情信物都可轻易割舍,雨簟。”
“奴婢在,主子吩咐。”
蓝若深轻笑,他本以为兰妃与张氏如出一辙,无情无义,阴毒狠辣,得不到便毁掉,当年破坏蓝静贤与鄂探花的大好姻缘,导致鄂探花抑郁身亡。谁知这么些年,兰妃生了两个公主,竟还惦记鄂探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