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玲!”
樱紧张兮兮的跟在玲的身后,可就是抓不到玲。
那小小的身影在多个科员的间隙中穿过,似是蝶舞翩翩,尽情发泄着曾经压抑在内心的情绪。
那也是她曾经求而不得的事情……
宴会的众人都心照不宣的为追逐女孩儿的樱错开身位,却也没有人拦住那个奔跑的小女孩儿。
富有活力的女孩子总是格外讨喜。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就任由对方去奔跑吧!
去肆虐、发泄心中的期望。
聚光灯五颜六色,叮铃作响的歌铭还在回荡着伊甸的钢琴曲,清脆而悠扬。
似乎有瞬间的恍惚?
热闹中唯一的寂静令全场色彩变得暗淡,那青竹般的长发于视线中摇曳,独有的沉稳令人移不开视线。
相同于我们熟知的典雅与冷清,却又多出了更加复杂的漠然。
仔细想想,那份漠然来自于对方内心深处的自卑。
只顾捉弄姐姐的玲一个不注意便跌进了对方的怀中。
结结实实撞进对方的胸膛。
没有减震……
“要注意安全,小妹妹。”
被卑弥呼近乎是强行拽过来参加宴会的华以柔和的微笑对怀中的玲说道。
她小心翼翼的扶住玲,直至看到和玲有七分像的樱到来。
“抱歉,家妹不懂事,希望没有给您带来不便。”
樱连忙抓过玲,按着她的脑袋对华鞠躬致歉道。
“不不,并没有……反倒是我走神了才撞到小妹妹。”
“没有事情就好。”
华松了口气。
“女士,看您是一个人来参加宴会,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允许我邀请您一起吗?”
“如您所见,我一个人也没办法看好爱动的玲。”
樱轻轻抱住玲,也是极为友好的对华发出邀请。
“这个……”
华有些犹豫,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以她的性格来说,并不能适应这样的热情。
“当然可以。”
突然,另一道有所识别度的声音传来,豪爽而清零,让人总想多听几句来激励自己。
“好久不见啊樱,见到你真开心,只是没想到今天第一次看见你居然不是在训练室里……”
一道红色的身影走来。
本就有着火红色长发的卑弥呼在暗红色的礼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鲜艳而独特。
仿佛聚光灯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卑弥呼小姐……”
华看到卑弥呼后像是个腼腆的孩子,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卑弥呼挽住华的手臂,两人的氛围与樱玲姐妹之间相差无几。
似乎也是一对姐妹。
“明明昨天还在合作清点物资,怎么今天就是好久不见了呢~”
“不过,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樱的微笑多出几分无奈,也更像是好友间的打趣。
卑弥呼回之一笑。
“嘛,这位是樱,和我差不多,也是个士兵头头。”
“这位是华,第三次崩坏沧海市的幸存者,我怕她待在看护所太无聊,就带出来散散心。”
卑弥呼介绍着。
樱和华相互点点头,也算是知晓了。
“那我呢,卑弥呼姐姐?”
“你怎么不介绍我啊,是孤立我嘛~”
这时,在樱怀中的玲就有些耍宝似的开口道。
稚嫩的声音和可爱的面容顿时惹得卑弥呼更加开心。
“哈哈,小家伙还真是招人喜欢。”
“你们应该见过的,她叫玲,当时也在看护所,只不过……”
“她闲不住。”
卑弥呼揉了揉玲的脑袋对华说。
“噢,对了,玲身上的崩坏病就是顾铖教授治好的,顾铖教授知道吧?就是施行看护所救助幸存者措施的那个大好人。”
“诶?”
“对啊,樱,我最近怎么没看见故城县这小子?”
卑弥呼大大咧咧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那双眼眸中似乎也是带着其他的意味。
“顾铖?”
“可能昨天还在极东,今天就要去极北了吧……你也知道,他总是在加班的路上,组织没有顾铖可不行。”
樱强装平静,似是一如既往那样诉说着无趣,任谁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也是……”
“先苦后甜,咱们的顾大教授忙过这几天可能就又是好一阵子的假期。”
卑弥呼笑着说道,也算是回应起最初的询问,唯有华和玲似乎蒙在鼓里。
喧嚣的聚光灯下,满是酒醉金迷的奢华,在那份意想不到的光影之下,又会是何等伤痛?
我们犹未得知,到底会如何才能让失去挚爱、亲朋的普通人在一夜之间变得骄傲放纵,随即又在第二天恢复正常。
他们是在遗忘。
也是在延续希望。
表面的情绪从来不会代表某一个人特定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