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九章 可一定要来打我们啊

太阳落到山的那边,落日的余辉在天边渐渐消散,属于黄昏的凉意,开始漫卷上来。

殇扛上一架耧车,牵着一头驴子,和其余拿着一些工具的人往不远处的部落走着。

有的人手里还拎着一些鱼笼,鱼笼里面一些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的鱼儿,不时还会跳动一下。

这是在河边劳作的时候下在水里面的,等到干活结束的时候,就将鱼笼拎出来。

与殇一起回来,基本都是男子,这是因为大多数的女人都被提前打发回去做晚饭了。

当青雀部落由之前的采集渔猎转型为现在的农耕为主之后,男人们在体力上的优势,就被进一步的凸显了出来。

毕竟农耕可是一个非常耗费体力的活,尤其是各种农业机械没有出现并被广泛应用之前。

再加上青雀部落如今的食物大大的丰富,不知不觉间不少生活习惯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就比如现在这样,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一般就会让一同在地里劳作的女人们回去。

让她们先回去做饭,并把圈养的兔子、鸡子等这些东西给喂一喂。

相对于繁忙的田间劳作,这样的事情做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

而体力比较好的男人们,则趁着这个功夫,再赶出一些活来,等到太阳落山,晚霞渐渐消散的时候,再扛起工具往部落里赶。 po18书屋

扛着一架楼车往前走的殇看着黄昏下升起几道炊烟的部落,以及在部落大门口处玩耍嬉戏的孩子,心里觉得特别的舒坦。

看着这些,只觉得这一天的劳累也值得了。

甚至于觉得再累一些也愿意。

众人一边往回走,一边不时说上两句话,有说今年的墒情的,有的在说明天该把岗边的那块地给种上了。

“也不知道神子他们找到温暖的地方了没有。”

谈论之中,有人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样的话出口之后,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神子一定能找到的,到时间天气变得再冷,我们也不害怕了。”

“对,神子那样智慧,一定不会有事。”

众人想起他们的神子,想起他为了让部落过的更好,而带着人朝着陌生的地方不断前行的行为,一个个心情都很是激荡。

用他们质朴的语言,表达着对那个引领他们过上更好生活的人的尊重与关心。

殇也忍不住的将目光从部落那里收回,扭头朝着南方望去,心里在想着神子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殇在贸易队里干了好几年,对于外出做贸易要比一般人理解的更深一些。

这个活做起来是真的不容易,特别是开拓新的部落的时候,就更加艰难了。

而如今,神子他们要去的是距离部落更远、完全陌生的地方,将要经历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将会有多么的艰难。

殇对于自己退出贸易队觉得很是遗憾,倒不是对神子的安排感到不满,而是如同不退出贸易队的话,这次他就能跟着神子走上一遭,好好的保护神子。

只要他不死,别管是什么,都不要想伤害到神子分毫。

这个由大家共同组成的部落,没有谁都可以,但没有神子就是不行。

虽然殇知道,那些跟着神子一起去的人,也一定都是这样想的,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一定会和自己一样选择这样做,但他自己不去的话,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往南面看了几眼之后,殇将目光收回,握着耧车柄的手用力握了握。

既然没有办法跟着神子一起出去,那就将神子交代下来的其余事情给做好吧。

神子让自己驻守在铜山居住区,那自己就带领着人,把铜山居住区的一切事情都给打理好。

先把地种好,春耕彻底结束之后,就让一部分人开始炼制铜锭和锡锭,不仅仅粮食的产量要增加,铜锭和锡锭的产量也要有所增加才行。

除了这些,铜山居住区所饲养的兔子、鸡子、羊这些东西,也都要有所增加。

这样的话,部落就能变得更加强大。

“¥%¥5#!”

也就是这个时候,忽然有呼喊声传来,这呼喊里面透露的是什么意思,殇没有弄明白。

这不是因为距离太远,他没有听清楚,而是因为对方说的不是青雀部落统一的语言普通话!

托已经被覆灭的腾蛇部落的福,铜山居住区附近,没有其余部落存在。

青雀部落已经在铜山居住区生活了好几年了,到今天为止,只有距离铜山居住区老远的风部落曾经来到这里过。

想到这里,殇心里就忍不住的有些激动。

风部落到来之后,自己部落的人口一下子就增加了一百多个,现在听声音应该是又有陌生部落的人到了这里,要是能够让这些人,也如同风部落和邻风部落的人一样,加入到自己部落,那……

这样一想,殇满心的兴奋都要抑制不住了。

“你们回院落里去!”

殇第一时间朝着院落门口处玩耍的未成年人们大声的喊着,让他们赶紧往部落里面跑。

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以及遇到敌人来袭之后该怎么办的演习,不管是青雀主部落,还是铜山居住区都有进行。

此时听到殇大声的呼喝,这些蹲在院落门口外面的空地上玩羊骨,或者是抱着一条腿,只用一条腿蹬地,相互斗鸡的未成年人们,纷纷停止玩耍,大的抱起小的往院落里面跑去。

殇见此则和这三十多个跟他一起往部落行走的人停下脚步,朝着周围打量,想要看看,这些发出呼喊的人是从哪里过来的,有多少人。

“在那里!”

有比较靠后的人指着部落偏东北的方向大声的呼喊。

殇的位置靠前,被围墙遮挡了视线看不到那里,当即把身上的耧车往地上一放,就往后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