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妙清,你也学坏了。”朱桢无奈笑道:“本以为你不会逗我玩的。”
“那可说不定。”徐妙清也笑道。
“来来,别的先不说,爸爸抱抱。”朱桢便在身上搓搓手,笑眯眯的朝孟炫伸出手。
孟炫便把头别到一边,朱桢强行抱过来,他就大哭。
朱桢只好无奈的还给刘璃,又去抱妙清怀里的孟灿,结果如出一辙,孩子根本不让抱,硬抱就哭,弄的老六好生尴尬。
刘璃和妙清也不想让他太难看,便催孩子叫父王。
这个简单的称呼,她们已经练了好久了,一度练得孩子见了谁都叫父王。
结果就是见了朱桢,高低都不开口了。
闹得朱桢一阵阵的心酸,险些掉下泪来。
“六叔别难过,这太正常了。”其实徐妙云的马车早就驶入了胜境关,只是之前不愿打扰人家一家久别重逢,所以一直没出声。看到老六遭遇尴尬,她才从马车上下来,给他解围道:“当时我生老三的时候也这样,看你四哥眼生,就是不叫他,多陪陪就好了。”
“嗯。”朱桢点点头道:“一定多陪陪……”
“大姐!”徐妙清惊喜的欢呼一声,把孩子交给奶妈,奔两步一把抱住了徐妙云,自燕王就藩之后,姐妹俩还没见过面呢。
这时,老四和十一十二也过来跟刘璃见礼。再加上老五一家,老朱家在云南的人正经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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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跟妻儿团聚了,朱桢也就不着急赶路了。
主要是也没办法走快,因为那些土司土官听闻王爷回滇,皆率部众奉酒食越境款迎,载歌载舞欢庆他归位,就像过年一样。
没办法,他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云南的各部军民无不担心这位治滇有方、点石成金的王爷,再也不回来了。那他之前许给众人的美好未来,岂不就成了泡影?
所以朱桢的回归,绝对是全云南今年最大的喜事,各族军民奔走相告,夹道欢迎。以至他每日最多只能行一驿距离。
当然朱桢也没有浪费时间。每到一地,便仔细视察当地的道路桥梁、农田水利,接见流官和土官,考校他们的行政水平。还会接见一批军士和移民代表,询问他们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难处,只要能解决的,他就命令官员予以解决。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视察,到了嵩盟城。
朱桢正在州衙中接见嵩盟州的一干官员,忽然就听到外头响起阵阵鼓声。
官员们闻声色变,谁都能听出,那是架设在衙门外的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