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主把我卖了。我藏了七年,还是藏不住了。”伯颜颓然点头。
“那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吧。”那官员便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道:“本官吴庸,审刑司左审刑。”
“审刑司?没听说过,是新成立的衙门吗?”伯颜说着吐出长长一口浊气道:“我叫封绩,原来就是蒙古人,后来我所在的军队被今上义军击败后,就投降了。再后来,做到了胡惟庸相府上的守卫千户。”
“那你怎么又跑到北元王廷去了,还隐姓埋名?”吴庸沉声问道。
“那是洪武十三年,我与相府的侍女春香相好,正幽会时被逮了个正着,扭送到胡相面前。胡相便说‘你今当死,若去北边走一遭,便饶了你,还将春香与你做妾。’我便允了。”
“胡相便差宣使,将我送往宁夏耿指挥处。耿指挥差千户张林、镇抚张虎将我转送亦集乃地面,然后辗转被鞑靼人送到了哈剌章蛮子处,请他们转交给元主的书信。又将胡丞相消息,备细说与。”
“说的是什么?”吴庸又问道。
“丞相说‘请元主发兵扰边。我奏了,将京城军马发出去,我里面好做事。事成后以黄河为界,共享天下。’”封绩答道:“结果元主还没答应,就传来胡相败露的消息,我便留在了那边,隐姓埋名,想了此残生。”
说着自嘲的一笑道:“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逃不了这一天。”
吴庸却没有陪他感慨的兴致,冷冰冰道:“你把那封信上提到的人,还有协助你去草原的大明军官,以及你知道的胡惟庸同党,统统写下来,一个都不许遗漏。”
他顿一下道:“不然免不了皮肉之苦!”
“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封绩写了几个名字,就写不下去了。那些名字都太吓人了,他怕自己在大明的亲人,会因此遭遇不测。
“还真是皮痒呢。”吴庸狞笑一声,挥手道:“用刑!”
官差便拎起沾水的皮鞭,开始猛抽起来。
~~ 截教扫地仙的诸天修行
与此同时,定远侯府门外车水马龙,门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一派喜气洋洋。
今天是正式颁下国公铁券的大日子,在京的公侯勋贵、文武高官,自然要前来道贺。虽然梁国公和营国公的铁券也在同时颁下,分流了好多宾客,但来这边的客人还是最多的。足足摆了八十桌。
原因很简单,不光朱桢一家子,秦王晋王周王蜀王湘王也全都来定远侯府观礼。这下好多勋贵官员,就只能给另外两处各送一份厚礼,然后来定远侯府道贺了。
辰时一到,吴太监便带着铁券准时来到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