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五百年出一个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不会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其实就是那些陈规陋习,父皇起自底层,焉能不知道?这么多年都能忍了,为什么现在忽然忍不了?不过是因为陡然听到军粮失窃,岳父病重。以为势必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战机了,所以才会怒不可遏,连下重手。”
顿一下,他轻笑道:“岳父也知道,我家老头子比较容易上头,一上了头就不管不顾。”
“嗯。”徐达点点头,他可不敢跟老六似的妄议皇上。
“但现在军粮又有了,岳父也脱离危险了,更重要的是战机也没有延误,父皇的心情肯定与当初不同了,说不定已经后悔郭桓案越闹越大,局面不可收拾了。这时候岳父上一道疏,给父皇个踩刹车的机会,可谓恰到好处。”
“嗯……”徐达又寻思了半晌,方缓缓点头道:“好吧。”
“多谢岳父出手相救!”朱桢起身向徐达抱拳作揖,讪讪笑道:“这阵子我都快愁死了,各方各面都来求我帮忙,这下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其实王爷自己说效果也是一样的。”徐达说着恍然道:“哦对了,总理海政衙门。”
“嘿嘿。”朱桢不好意思的笑道:“岳父是不是顿时就觉得不欠我情了?”
“哈哈哈……”徐达不禁大笑起来,却又扯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直‘哎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