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北方一直没什么大战,倒也没出什么篓子。谁知这次要他们掏老底了,一下就现了原形。」朱棣恨声道:
「岳父心知不妙,当天就亲自前往盘库,结果你猜怎么着?账上有四百万石军粮,库里却只有不到二百万石。而且其中一半是掺了沙子杂草的霉烂陈米!要是把那种粮食发给将士们,他们直接就能造反!」
「这么夸张的吗?」朱桢瞠目结舌道:「在大将军眼皮子底下还敢这么搞?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但他们就是这么丧心病狂!」朱棣叹息一声道:「岳父当场就急火攻心,吐血晕倒了,被抬回来之后,又生了背疽,日夜疼痛,饮食渐减,现已是消瘦不堪,卧床不起了。」
「背疽……」朱桢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变得煞白,这正是要了徐达命的病啊!
「我王府的太医,还有北平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说背疽分公母,公的还能
治,母的神仙也难救。」朱棣说着一把抓住老六的肩膀,沉声道:「你不是知道很多神奇的方子吗,有没有能治背疽的?」
「……」朱桢叹气道:「我又不是大夫,就是个瞎出主意的,你问我还不如找五哥来呢。」
「老五这么厉害了吗?」朱棣有些惊讶,当哥哥的虽然疼自己的弟弟,但也最容易忽视他的成就。「只听说他是治疗传染病的行家,没听说他还会给人治背疽啊。」
「你没听说不代表他不会。」朱桢便道:「知道这几年他在昆明军医院,做了多少台手术吗?知道他的医学研究到了什么程度吗?」
「什么程度?」朱棣张大嘴巴。
「我不知道历史上的扁鹊华佗到底有多厉害。」朱桢便道:「但我相信,五哥就是这个时代的扁鹊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