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们好多人的名字。”朱桢笑眯眯的,指着一个二十出头却满脸胡子的学生道:“比方,他叫蹇义。”
“你叫吕震。”朱桢又指着另一个国字脸的年轻人。
蹇义和吕震也受宠若惊的起身抱拳,他们确实没想到王爷这么忙,还能把他们放在心上。
朱桢接连叫了十几個青年才俊的名字,无一叫错,然后才动情道:“你们是本王创立国子大学之后,招收的第一批学生,陪本王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坎坷。纵使这两年我们天各一方,但我们彼此间的羁绊是不会消失的,你们永远在本王心里。”
“是,王爷也永远是我们的祭酒。”把学生们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好多眼碟子浅的,当场就掉下泪来。
“那我这个当祭酒的,就考考你们,洪武十三年,本王在辟雍,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里,引用过一句黑子的话,谁还记得?”
“我我我!”学生们赶忙纷纷举手。
“夏原吉你来说。”朱桢微笑道。
“回祭酒。”夏原吉便起身高声道:“世间一切伟大的进步,常常第一次作为悲剧出现的,第二次是作为喜剧出现的!”
“好,一字不差。”朱桢赞许的点点头,又对那络腮胡子的年轻人道:“蹇义,伱来说说,本王当时是怎么解释这段话的。”
“是,祭酒。”蹇义忙站起来,用纤细温柔的声音回答道:
“祭酒当时教导我们说,那些进步的事物虽然比陈旧的事物优越百倍,但新生的力量因为时日尚短,所以总是弱小的。而陈旧的事物已经长久存在,积累的力量远强于新生事物。就像刚下生的小老虎,肯定打不过成年的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