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是……”刀坎强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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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府告退出来,回到驿馆后,那直便迫不及待问刀坎道:“坎爷,王爷封伱为宣慰使,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啊?你怎么这么不情愿呢?”
“王爷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刀坎叹气道:“云南第一土司,有思仑发在,轮得到我吗?”
“倒也是……”那直点点头道:“车里虽强,但跟麓川一比,就不够看了。”
“什么话呀,”俄陶都听不下去了:“思仑发不过是地盘大点,兵多点,他真要敢来打车里,咱们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咱们都会全力支援的,还不一定谁胜谁负呢。”
他最害怕被思仑发揍,所以先拿话套刀坎。
但刀坎这种老狐狸根本不接茬,自顾自道:“你们说王爷封了我这个宣慰使,拿什么封给思仑发?”
“肯定不能低于你,除非朝廷想要羞辱他。”那直道:“要是给他个知府或者安抚使之类的,他怎么接受?肯定没法接受!”
“是啊,朝廷多半也会封他一个宣慰使。”刀坎愁容满面道:“到时候整个云南就我们两个宣慰使,他会怎么看我?”
“你什么档次,也能跟我一样当上宣慰使?”那直便道。
“你这……”刀坎眉头一跳,忍不住气道:“话虽然不中听,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叹口气道:“思仑发这种跟兄弟夺位上去的,都好猜忌,他一定会想,我凭什么也能当上宣慰使,是不是跟朝廷达成了什么要针对他的协议?还是说朝廷是为了让我制衡他?”
“有可能,十分有可能。”俄陶深以为然道。
“你们说,他能不把我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刀坎苦着脸道:“我说不清的,只能抱紧了王爷的大腿,跟他斗到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