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的使者回话说适尔颇为心动,但事发突然,心里没底,想请他们两人到普定歃血为盟,约定同生共死,才能答应。
两人不疑有它,欣然前往,结盟仪式也很顺利,然而回来之后便相继病倒了。据有经验的医生说,他们应该是中了苗疆的蛊毒。
两家派人去普定兴师问罪,适尔却坚决否认。很快,两人便相继病死了,死状都很恐怖。
因为两人是忽然去世,没来得及指定继承人,而他们的儿子都尚在襁褓,所以现在水东水西二土司的局面都很混乱,两人彷徨无措。
至于为朝廷通道积粮的差事,现在也停下来了,两人也无力改变,只能向朝廷上书求救。
朱标看完急报,将其展平放回御案,轻叹一声道:“梁王还真不简单。”
“咱也觉得是他干的。”朱元璋闷哼一声道:“不愧是死扛了咱十几年的老狐狸。”
说着他郁闷的叹口气道:“咱反复叮嘱霭翠和宋钦两个,千万要注意保密,以免招来梁王的打击。结果两个雏儿就是不听,非要联系普定路……他们也不想想,那里紧挨着曲靖,梁王不把普定路攥在手里,怎么能睡得着觉?”
“确实,他们太一厢情愿了。”朱标惋惜道:“不过也是立功心切,让人痛心。”
“他们死了就死了,咱的大军怎么办?”朱老板却只是发愁道:“负责跟他们联系的辰州知府也禀报说,贵州那边各部头领现在各怀心思,有人不愿意归顺朝廷,就想关起门来过日子。还有害怕梁王的,想要重新投靠云南,总之现在是群龙无首,一团乱麻了。”
“这也是难免的。”朱标点点头,能想象的出来。
“不行,咱裤子都脱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变卦!咱得派人去吊唁,镇住那帮土司,让他们乖乖给大军开路!”
“是,要是能力挽狂澜,当然再还好不过。”朱标点点头道:“不过水东水西的土司,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蛮,他们三国时就被册封,已经传了六七十代了,等闲派个人去可不好打发。”
“没错。”朱元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这人分量得够,让他们感到敬畏才行;还得能随机应变,应付得了复杂的局面;放得下身段,赢得他们的好感。唉,这样的人真不好找啊……”
“倒是有个人,绝对能胜任……”太子说完,自己又否定道:“不过让他去,就成杀鸡用牛刀了,不妥不妥。”
“现在是必须保证把这只鸡杀了,就是砍大象的刀,该用也得用!”朱元璋提高声调,说着忽然醒悟道:“你是说老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