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个市场可不小,而且这些人根本不在乎钱,只要你能满足他的要求就行。”沈荣附和笑道:“而且佛山那边,早就开始这么干了,瓷器烧的不咋样,钱可没少赚。”
“行,我们也试试。”程前其实心里不是很请愿,制瓷多么神圣的事情啊,怎么能把那些番邦蛮夷的图案烧上去呢?
但这又是眼下平衡景德镇和平江海瓷利益的最好办法,又是殿下亲自开口,他也只好同意了。
他又跟沈荣交换个眼色,然后硬着头皮道:“只是就算平江海瓷不跟景德镇竞争,景德镇最近的瓷器销售也很受影响。”
“为什么?”老六皱眉问道。瓷器可是他的两大外销拳头产品之一,绝对不容有失。
“就是殿下刚才说的佛山瓷,还有泉州瓷,闽粤那边的商人早就开始布局,从景德镇挖人过去生产瓷器了。”程前叹口气道:
“之前,他们能从景德镇进到货还好,不会自己跟自己抢市场,但是自从那年殿下达禁令之后,他们就进不到景德镇瓷器了,也就彻底撕破脸了,用自己生产的瓷器冒充我们景德镇的,但以半价销售,不但败坏了我们的口碑,也极大影响了我们的利润。”
“没错。”沈荣也附和道:“那帮闽粤海商真是无法无天。他们不光走私假冒瓷器,他们还什么都卖,尤其朝廷禁售的火药、盔甲、火器、药品……他们卖的最欢。”
“而且可能预料到殿下早晚会收拾他们,这个月份进了台风季,我们的船都不敢出航了,他们还敢照出不误。”
“这么牛逼的吗?”朱桢目瞪口呆道。
“是,他们造那种一次性的船,沉了就沉了,到了南洋就赚到了。到时连船带货一起卖掉,疯狂得很。我们还真疯不过他们。”
“这确实是个问题。”李亨叹口气道:“海政衙门已经知会过当地官府了,但是用处不大,那边官府弱得很,都是土豪和海商说了算。”
“看来本王非得亲自去一趟了。”朱桢点点头,看来福建广东的问题,到了不解决不行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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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朱桢对平江海瓷的质量还是非常满意的,甚至超乎他的想象。于是欣然同意为‘平江海窑厂’题写匾额,还为‘平江海瓷’写了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