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需要安排几个托,以免到时候场面上太难看,朱老板都不会告诉他的。
他真想谢谢朱老板板儿他大爷,这不是逼他成为百官公敌么?
可要是辜负了皇帝的信任,他的前任就是例子……余熂的脑袋,还挂在夫子庙前呢!
都风干了都……
‘哎,皇上的信任,真能压死人啊……’张部堂暗暗一叹,看到几位同样被叫去当谈话的部堂大臣,赶忙把视线移开。
那几位部堂也做贼一般,不愿与他对视。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时,胡惟庸的驴车姗姗来迟。
“胡相。”百官赶忙上前迎接。
“好好,诸位好。”胡惟庸在胡德的搀扶下,下了驴车。
看上去,他已经完全走出了丧子之痛,甚至气色比去年还要好。
他扫一眼众人,温和笑道:“诸位赶紧站班吧,圣上马上驾到。”
“皇上还不够,还得圣上……”有那桀骜不驯的官员,小声嘀咕道:“什么阿谀之词?”
他们对胡相近来表现的很有微词。身为宰相,怎么能不站在百官身前,跟皇上对着干呢?
结果胡惟庸现在,非但不跟皇上对着干,还一味逢迎上意,毫无节操的恨不得给朱老板舔钩子。
像话吗,像话吗?这让大家的日子还有法儿过么?
胡惟庸对他们的意见心知肚明,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早晚有天,他们会明白,什么叫……会叫的狗不咬人,哦不,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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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皇帝的仪仗浩浩荡荡抵达。
百官在胡惟庸的率领下,在国子大学门口,恭迎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