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丞相居然十动然拒。
皇上一高兴,居然把父亲给儿子监斩,当成奖赏给到胡相。
胡相还答应了……
然后皇上又劝胡相再生一个。
胡相又答应了……
难道这就是新时代的君臣关系么?别的不论,先突出一个抽象?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一个赛一个的抽象?
群臣直到散朝,脑瓜子还嗡嗡的,且得回去捋一阵子才能搞明白了……
其实还有个简单的办法,就是问一问他们身前的胡相。
然而此时的胡惟庸,全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气息,没人敢凑过去跟他套近乎。
胡惟庸便拄着杖,受伤独狼般默不作声走出午门。
“叔父。”胡德赶紧迎上来扶住他的手,只觉像握住了一块冰,冻得他不由自主想撒手。“这是咋了?”
胡惟庸冷冷瞥他一眼,那种彻骨的寒意,差点把他冻僵了。
胡德刚想问怎么了,却啪的一声,面门吃了胡惟庸重重一杖。
疼得他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逑了。
“孽畜,为什么不拦着老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胡惟庸低吼一声,也不上他的驴车了,就这么拄着杖往前走。
胡德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叔父说的啥意思,不禁委屈巴巴道:
“我,我敢拦着么?”
好吧,其实他也不想拦……
此时,一位穿着海蓝色衮龙袍,笑容可掬的庞大青年正好经过,看到他脸上那道斜斜的红印子,不由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唿哨道:
“呦,禁止车辆长时间停放……”
“看大门的也欺负……”胡德听不懂这个梗,以为是官差要撵自己走。依然被气得满脸通红,都红得显不出那道印了。
可看清来人之后,他赶紧硬生生止住骂,讪讪一笑,捂着脸赶着车,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