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的,再这么磨磨唧唧,就饿肚子吧!”牢子骂骂咧咧给他盛一碗清如明镜的米汤,然后丢给他一个能砸死人的窝头。
这就是胡公子吃的牢饭了,而且每天只有两餐……
这种他家猪都不吃的玩意儿,胡公子如今却吃的香极了,他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攥着窝头,咬一口窝头就一口粥,饥渴难耐的吃起来。
不一会儿就吃完喝光,他把饭碗舔的光可鉴人,又嘬了嘬手指缝里的窝头渣。这才意犹未尽的歪倒在稻草上,让自己快点睡觉,这样才能减少消耗,不至于转头就饿得发慌。
而且只有在梦里,才能重温当初花天酒地、欺男霸女的美好生活……
躺在潮湿坚硬的地面上,他渐渐沉睡过去,完全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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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牢里的呻吟声和呼噜声此起彼伏。
这时大牢门口响起敲门声,假寐的牢头很快起身开锁。吱呀一声,打开牢门,放进一个推车的老汉。
那独轮车上头装着个散发臭气的大木桶,老汉是来收夜香的。
“起来起来,老徐来收你们的屎尿了。”牢头便亲自带着老汉,挨个牢门的敲。
被吵醒的犯人都有些纳闷,怎么感觉收夜香的今天来这么早?
但当着凶神恶煞的牢头,他们不敢多言,赶紧将臭烘烘的马桶提到监舍门口,然后全都滚到墙角,面壁抱头跪着。
牢头便依次打开牢门,让老汉进去把马桶提出来倒掉,再送进去。
倒夜香的老徐干这些时,牢头手按在刀把上,警惕的看着那些犯人,不许任何人动弹,更不许他们回头。直到牢门重新上锁,犯人才能继续睡觉。
就这样挨个牢房收到了胡公子那间。
“起来倒夜香了。”牢头唤了几遍,里头的胡公子却依然喊睡不醒。
“他妈的,我看伱是皮痒了!”牢头怒骂一声,打开牢门进去。
相邻牢房的犯人纷纷朝这边探头,想要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