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师父觉得我想屁吃呢?”朱桢粗眉一挑。
“差不多吧。”刘伯温淡淡道:“你这么搞,早晚要被群起而攻之的。”
“那么夸张?”朱桢咋舌道。
“你搞分科取士,分的是谁的锅?还不是四书五经的锅吗?这是要砸了那些大儒的饭碗啊。”刘伯温笑道:
“知道他们为啥反对宋讷么?”
“因为他们急着重开科举。”老六道。
“说对了。”刘伯温颔首道:“就好比那个被你们爷们剥皮的陈潜夫,他就是专讲《公羊传》的名家。所谓‘辛苦遭逢起一经’,靠这一经就能让人金榜题名,他也靠这一经开学授课大半辈子,混得名利双收。
“结果朝廷停了科举,由学校选拔人才,他能不急眼么?”刘伯温笑道:“换了你,你也急。”
“那是。”朱桢点点头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对他们来说,你这分科取士,还不如学校呢。”刘伯温淡淡道:“至少学校里教的东西,他们还大体能懂。要是分科取士开了,那些什么明法、明算、明工之类的科目,他们可是一窍不通的。还怎么好意思以士林前辈、读书人的老师自居?”
“我不是给他们留了个明经进士吗?”朱桢叫屈道:“再说,不管考哪一科,都得考经义,他们的专业还是必修课哩。”
“骗鬼去吧。”刘伯温哂笑道:“读书人可不是头脑简单的丘八,你这种耍猴的把戏人家一眼就能看穿。”
“嘿嘿……”老六无所谓的笑道:“但让宋讷给我垫了个场,国子学几十颗人头落地,就不信几年之内,还有人敢跳?”
“等过去几年,分科取士木已成舟了,他们又能奈我何?”朱桢淡淡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