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不弄我难受是吧?”罗老师郁闷道:“再这样不说了。”
“好好,你继续。”老六忙笑道,调戏罗老师,总是那么让人开心。“把你知道的情况,通通说出来。”
“我刚来,知道的也不多。”罗贯中气鼓鼓道:“只知道宋讷人缘不是很好,那些教官都跟王司业相善。我听他们私下说,希望宋祭酒赶紧致仕,王司业接班,大家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就。”
“你刚才不是说,这个月的加码都是出自王司业之手么?”老六奇怪问道:“这不矛盾了?”
“问题不就出在这里?”罗老师煞有介事道:“平素主张‘宽简’的王司业,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开始学习宋祭酒,甚至比他还要变本加厉。恁说这是为什么呢?”
“你说。”老六一瞪眼。
“唉……”罗贯中只好无奈的自问自答道:“我推测原因可能有二,一是火上浇油,激起更大的怨气,最好再死几个人,让宋祭酒彻底坐蜡。”
“嗯。”朱桢坐起身子,盘膝道:“有这个可能。”
“再就是,做给皇上看的。”罗贯中小声道:“皇上喜欢宋讷的严格,我也可以很严格的。”
“有点意思,”朱桢不禁赞道:“不愧是写的,听风就是雨。”
“你……”罗贯中被噎了一下。
“我这是夸你,想象力丰富呢。”老六忙安慰道。
“我就当是了。”罗贯中闷声道:“明早我带你去拜见祭酒司业,你跟他们聊聊看吧。”
“嗯。”朱桢点点头,笑道:“正待会会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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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更,罗贯中正在酣睡,老六忽然一下坐起来,然后悉悉索索穿衣下床。
他以为殿下要尿尿,觉得自己又不是宫女,没义务给那尿壶。
但心里矛盾了一下,罗老师还是不情愿的起床,拿起了尿壶准备递给他。
却见老六又倒回了床上……
“恁到底尿还是不尿?”罗贯中怒道。
“谁说我要尿尿?”老六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