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是本宫的决定。”太子淡淡道:“何况雄英还小,老六自己也还没定性呢,等他过几年根性稳了,再说吧。”
“是啊,像楚王这么大年纪的人,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吕氏掩嘴笑道:“其实过几年,回过头来看看,就会发现自己当时有多可笑了。”
“你什么意思?”太子闻言声音转冷,放开吕氏道:“是在诋毁老六,还是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
“殿下,妾身没这个意思,只是闲谈说笑。”吕氏赶紧俯身跪地,叩首请罪道:“总之妾身妄言了,请殿下责罚。”
“你记住,有些话永远不能说,就是想一想,都有罪。”素来和颜悦色的太子,罕见的疾言厉色道:“楚王是我大明的三代栋梁,本宫不许自家有人诋毁他!”
“再有一次,看本宫不让人掌你的嘴?!”他胡乱擦干脚,也不让吕氏帮忙,自己穿上鞋,起身道:“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完便拂袖而去,只留呆若木鸡的吕氏在那里。
愣怔许久,吕氏便嘤嘤哭起来,哭成了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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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老六又是被雄英闹起来的。
他把皇长孙抱在怀里蹂躏一番,才睁开睡眼,发现已是天光大亮。
“咦,你小子咋没去上早课?”
“不知道,今天姨娘没叫我。”朱雄英便奶声奶气道:“我娘就让我睡了个懒觉,结果六叔比我还懒……”
“你说谁懒,你说谁懒?”老六便又跟雄英笑闹成一团。
玩闹够了,他才坐起来,让春和宫的宫人服侍自己洗漱穿戴。
朱雄英的大伴崔公公,从旁禀报道:“太子爷上朝之前,来看过殿下,见殿下睡的正香,便没让打搅。”
“啊……”老六伸个懒腰道:“没说别的了?”
“还有,”崔公公神情有些复杂道:“太子爷说皇长孙六岁了,可以送去大本堂了。就不用再跟着吕娘娘念书了。”
“哦。”老六神情一动,知道这里头肯定有故事,但他对吕氏又没什么好感,才懒得问呢。
在宫人的服侍下用罢早膳,朱桢领着雄英去拜见大嫂,就见常氏在练武场上耍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