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被父皇贴上‘懦弱’标签的俞通源。真不知道廖永忠当初,该是何等的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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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勋贵见斗不过我们,便勾结胡惟庸,捏造罪名,害死了德庆侯。”俞通源愤愤道。
“这本王也知道。”朱桢点点头,问道:“德庆侯死后,你们的日子很不好过吧?”
“是啊。”俞通源一脸生无可恋道:
“也怨我们乱了方寸,以为皇上下一步就该收拾我们了。惶惶不可终日间,又一时糊涂,跟明教不清不楚,还沾上了谋划皇上的嫌疑。”
“……”朱桢心说,可不只是嫌疑那么简单。至少至少也是首鼠两端,举棋不定!
封建王朝、帝制时代,皇帝要的是绝对忠诚。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所以其实是‘论心不论迹’的。
虽然朱老板认为凤阳勋贵不能一家独大,以大局为重,暂时宽恕了他们。
但他们不可能真正安心的,因为朱老板跟宽宏大量横竖不沾边儿,倒是记仇满分。
所以旁人也把他们当成活死人,还不尽情的欺负他们?
“虽然皇上宽宏,既往不咎。但架不住那帮凤阳人借题发挥,军饷拖欠不发,军需半点不给,还要调通江去琼州……我们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俞通源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伤心泪水。
俞通江和廖定国虽然没掉泪,也眼圈通红,看来这一年多的日子,确实太难过了。
“殿下啊,我们巢湖水师,已经是朝不保夕了!卑职也知道,这是咎由自取,但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弟兄们无关。如果能保全弟兄们,我愿以死谢罪!”俞通源指天发誓道。
“我们也愿意!”俞通江和廖定国也齐声道。
“你们怎么想到,让本王收留你们呢?”朱桢故作不解问道。
立在他身后的罗本,闻言不禁撇了撇嘴。这老六真是菊花涂胭脂——太他么能装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