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爷。”中书省官员,便将这些奏疏全都放回匣中。
“贴上封条,送去武英殿。”胡惟庸又下令道。
“遵命。”
看着手下人将那些奏疏全都抬出去,胡惟庸这才转身进了值房。
“相爷。”中书左丞丁玉跟着走进来,关上值房门道:“这样不妥吧?”
“有何不妥?”胡惟庸端坐在书案后,一边翻看奏章一边头也不抬道。
“里头肯定有很多……”丁玉咽口唾沫道:“欺君罔上的狂悖妄言啊!”
“那又怎样?”胡惟庸淡淡道:“是皇上亲自下旨说‘务求直言、言者无罪’的,就算有些过分的话,也是治世气象。”
顿一下,他抬头瞥一眼丁玉道;“还是丁相觉着,皇上没有唐太宗虚怀若谷的气度?”
丁玉心说那不废话么。面上只能讪讪摇头道:“相爷,你是知道我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啊?”胡惟庸好整以暇的问道。
“我就是担心,惹恼了皇上,咱们吃挂落啊。”丁玉只好说大实话道。
“哈哈哈。”胡惟庸大笑着搁下笔,起身拍了拍丁玉的肩膀道:“第一,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这挂落本相来吃,还轮不着丁相倒霉。”
“是是……”丁玉忙赔笑道:“但是卑职心疼恩相啊,恩相受难,卑职心里,比自己受难,还要难受十倍。”
“哈哈哈哈,多谢丁相关心。”胡惟庸又是一阵大笑,他仿佛从此人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但是身为宰相,不能逢君之恶啊。该让皇上知道人心向背的时候,就不能太顾及自身了。不然,怎么让皇上听到真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