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朱桢没好气道:“滚一边去。”
“哎哎,末将这就滚。”蔡斌便往地上一趟,滚了好几圈,消失在殿下的视线中。
“我艹,还真是个人才……”朱桢不禁赞叹,这蔡千户绝对是当官的料啊,上司跟他根本生气不得。
老六又板着脸问那汉语稍好的李芳远道:“你个龟孙儿,为啥老是跟他吵架?”
“回耶耶,”李芳远操一口生硬的汉话道:“他骂我爹,是狗叛徒。”
“呃……”朱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高铁虽然是耽罗土著,但自幼受元朝的教育,而且还被吸收进了统治阶级,所以站在元朝的立场上看问题。
在元朝遗民眼中,李家早已经归化大元,他爹吾鲁思不花还是元朝管领双城的达鲁花赤,却成了高丽王的内应,协助高丽军队攻占了双城总管府。所以高铁把李家视为叛徒,也就不难理解了。
“那你呢?他又怎么惹着你了?”朱桢又问高铁。老六明明也不大,却有一种低年级小学班主任的感觉。
“他也……骂我爹,是……狗叛徒。”这高铁的速度可一点不快,还磕磕巴巴的。
李芳远出生时,他家就已经归顺高丽了,所以在他眼里,与牧胡一起反抗高丽的耽罗人,自然也是叛徒了。
“本王何德何能,麾下竟有二位卧龙凤雏啊。”朱桢不禁赞一声。
“不敢,不敢。”两人赶忙谦虚道。
“不敢你们个大头鬼!”朱桢抄起侍女手中的蒲扇,正反手扇着两人的脑袋。
“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两个臭小子!你们现在都是大明的人了!谁再敢把自己当成外国人,就他么跳下船,给本王游回去!”
“哎哎。”
“是,耶耶……”俩货这才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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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耳根清净下来,在海上复行数日……
这天他正枕着高丽姬睡午觉时,忽然被一阵刺耳的锣声吵醒。
朱桢郁闷的睁开眼,刚想撒一撒起床气,忽然意识到,这是遇敌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