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宋国公也赞一声。
三位国公说着闲话,也上了车。
~~
韩国公马车上。
胡惟庸俯首贴地,屁股撅得老高。
“胡相爷,这是干什么啊?”李善长冷眼看着他,不咸不淡的问道。
“恩相显然是生卑职的气了,卑职虽然不知道恩相为什么生气,但既然恩相生气,那就是卑职的错,给恩相磕一个总没错的。”胡惟庸俯身谦卑说道。
刹那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偶得李善长垂青的小角色。
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都是快成精的老狐狸,胡相就别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李善长哂笑一声道:“你不是信誓旦旦要取代咱吗?”
“恩相冤枉啊!”胡惟庸马上叫起撞天屈,发起毒咒道:“卑职若有此心,叫我被天雷炸为齑粉,叫我全家死绝!”
“呵呵……”李善长却只是冷笑。
“卑职是恩相一手提拔起来,又蒙恩相谆谆教诲,才有了今天。朝野都知道卑职是恩相门下走狗,我若负了恩相,朝野必视我如猪狗般的东西,我还有何脸面立足朝堂?还当什么百官之师?”
胡惟庸涕泪横流,痛心疾首道:“再说,恩相已经传位给卑职,卑职与恩相一脉相承,休戚与共,我还有什么好取代的?”
李善长终于神色稍霁,缓缓道:“是啊。我这把年纪了,本来就要都交给你的,伱急个什么?”
“卑职真的没急啊。只是上位是个什么主,恩相比谁都清楚。有的时候,上位让我干,我不得不干。这些年,我不知为他背了多少黑锅。”胡惟庸泣不成声道。
“上位让你去死,你也去死?”李善长冷哼一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胡惟庸苦笑一声道:“卑职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吧。”李善长被堵了一下,语气却更加缓和道:
“什么是宰相?掌丞天子,燮理阴阳。你不能一味的顺从,还得让皇帝知道边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