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都快腊月了,物资居然才到位三分之一!
腊月正月里就更别想有供给送来前线了……
“那些地方官疯了吗?”常茂愤慨道:“贻误了军机,就不怕皇上杀他们头吗?”
“他们都有各种理由,水旱蝗灾歉收了,运河语塞漕运受阻了,海运遇到风浪,海船倾覆了……”耿炳文郁闷道:
“都已经给中书省写了请罪表。但今年贻误的府县实在太多了,皇上也不可能全都处分,最后无非就是处置几个没背景的倒霉蛋罢了。”
“把他们都杀了有什么用?不趁着王保保刚死,北元人心大乱之际,将他们一举荡平。等他们定下神来,再想找他们决战都找不到人影了!”常茂等少壮派将领,急得捶胸顿足,跟被人抢去了媳妇一般。
延安侯唐胜宗、吉安侯陆仲亨几个老资历的将领就没这么激动。
因为他们对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心知肚明。
甚至乐见其成……
这是来自韩国公,来自淮西的报复啊。
韩国公和淮西老兄弟们出钱出力,掏空家底贴钱,给你朱老板建起了宏伟的中都城。
你朱老板倒好,因为一点小事,说不迁都就不迁都!
你倒是保全了自己的名声,可韩国公和我们淮西的脸面往哪搁?
更别说,朱老板随后还让韩宜可那个酷吏,在凤阳掀起了大狱。
家家都有子弟亲属奴仆被抓进去。退田的退田,赔钱的赔钱,被折腾的欲仙欲死。
那么不好意思了,再让我们淮西像以前那样赔本赚吆喝,事事以你朱老板的大业为重,抱歉,做不到了。
看到了吧,我们淮西一撂挑子,就是这么个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