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大哥我不会让你操心的。”老六乖巧极了。“用不着说那么多……”
“臭小子,嫌我烦啊?你倒是省心点儿呀。”太子弹了他个脑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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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车驾在刘军师桥停下。
朱标给朱桢仔细整理了仪表,这才打开车门。
宫人侍奉两位殿下下车。
刘琏刘璟早得到消息,恭候在诚意伯府门口。
刘祥刘璃也跟在后头,迎接两位殿下的大驾。
朱桢不由自主看她一眼,真可爱……便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跟着大哥与刘家兄弟见礼。
“殿下大驾光临,家父本该亲迎。无奈抱恙在床,还请殿下恕罪。”刘琏恭声道。
“哎,不必多礼。何况今日我是带六弟来拜师的,哪有让老师亲迎的道理?”太子和颜悦色道:
“倒是劳烦孟藻兄特意在家,耽误了你的公务,实在过意不去。”
孟藻是刘琏的字。
“殿下这么说,我大哥可真惭愧了,他是巴不得能在家歇一天。”刘璟从旁打趣道。
“哈哈哈。”三人便一起大笑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走。
“孟藻兄出仕半载,可还习惯?”太子和气的问刘琏道。
“其实不太习惯。”刘琏苦笑道:“蒙皇上错爱,将微臣从布衣提拔到考功监这种切要部门,还命臣考核监察御史,实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他是今年二月份,被朱老板直接任命为考功监丞的。考功监也是今年二月才设立的,监令不过才正七品,监丞更是只有正八品。
别看针鼻大的衙门,权力却大的可怕。凡吏部要任免升降大小职官,皆需经过考功监复核才能决定。其位卑权重,无以复加。
“哎,孟藻兄大可不必。”太子笑着安慰他道:“考功监责任重大,非心腹不佞事者,不可委任。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顿一顿,他又笑道:“再说布衣出身怎么了?你们监令华克勤,还是瓦官寺教僧出身呢。”
“谢殿下宽慰,我感觉好多了。”刘琏笑着道谢:“与太子相处,真叫人如沐春风。”
“哈哈,那以后咱们要多多亲近。”太子的笑容亲切而真挚,真的很难不让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