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被休息室里的薛露看得一清二楚。

但几人匆匆而过，很快就走进了实验室。

这是滕煜第一次和她讨论跃迁的细节，他也没有直接说，而是等着池惜妍询问。

跃迁实验被封存，但只要滕煜给予权限，重启也无妨。

池惜妍对于重不重启没所谓，不过是好奇其中的原理。

这样的装置太过于超前了，如果真的被公布，恐怕举世震惊。

但将它停止，滕煜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

跃迁实验室比池惜妍想象得要大得多，这里不过是总部的冰山一角，有数个部门配合，需要制造、生产、实验，试错各个环节。

甚至建立了天文宇宙观测台，包括CMB（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各向异性数据；研究极端天体（如中子星、白矮星和快速射电暴）所呈现的极限物理现象；多波段天文观测实验室等等。

这里只是后台中控、软件开发一类，但资料最为齐全。

一个小时后。

“滕煜。”池惜妍关上了一个文件，眉心不展。

滕煜在一旁处理处理工作上的事，听见池惜妍唤他，马上抬头：“怎么了？”

说着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池惜妍侧头望着他，美眸中明明暗暗：“你原本只想找到我一个人的，对吗？”

滕煜不假思索：“是”

“可是墨烛和寻风……”

“是意外。”滕煜回答，“或者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人觊觎跃迁了。他们的人动了装置。”

池惜妍一怔，能这么容易？

滕煜明白她的意思：“实验室里应该就有他们的人。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清楚这些细节。”

可是参与实验的人太多了，他查了很久。

池惜妍疑惑：“一开始就盯上了？”

滕煜看着她摇头，并不能确定。

这个项目一直秘而不宣，也许是中途才有人动了心思。

滕煜继续道：“运行跃迁条件苛刻，还需要巨大的能量，稍有不慎都会失败。当时，时空稳定场发生器受到了干扰，才会将两人带进来。”

池惜妍垂眸思忖。

她方才看过时空稳定场发生器的数据，的确有过波动。这个装置基于弦理论中卡尔扎-克莱因紧化（Kaluza-Klein Compactification），生成的稳定场通过调节紧致维度，确保能量态在传输过程中不受外部干扰，才能避免“跃迁漂移”。

池惜妍抬头：“那会不会有别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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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随意使用会乱套的。”滕煜知道池惜妍在担忧什么，“不过放心，我检查过，只有两股异动波，不会有问题。”

池惜妍相信滕煜的判断，又说：“从接触最多的人查起，说不定会有查到什么。”

滕煜点头，随即笑了笑，眸中映着她的影子：“好。”

其实大部分他都摸了底，有些人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怀疑。

他的眸底明明暗暗，闪过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