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纯白玉冠盘绾乌发,其上镶有绿白岫玉,一支青簪雕竹,谦谦如琢,似与慕釉萱发间的白梅玉簪是一对!
目色陡然一沉。
这一边。
墨烛微微垂头,不言不语退在慕釉萱身后。
上官君澈早就看见慕釉萱,但依着她好玩的性子没上前打扰。
只是她竟然还想与上官鸿韬打一架。
这种人只会脏了她的手!
他自会亲手替她解决!
上官君澈看着上官鸿韬,俊朗潇逸的眉间寒意如冷墨般散开,手下力道不减反增,反手一折,上官鸿韬惨叫一声,手如同断了一般。
抬腿便是一脚,动作狠绝却不失优雅。
这一脚踹在上官鸿韬的胸口,他狠狠飞倒在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太子轻轻拍去衣摆上的灰尘,举止从容,风清霁月。
而上官鸿韬气得浑身直哆嗦,脸红脖子粗。
“上官君澈!”上官鸿韬咬牙切齿,当着下人的面将他一脚踹飞,让他还有什么脸面!
却又碍于太子身份,不敢说什么。
可就算他是太子又如何,他上官鸿韬可是瑾王的长孙,不相信他能把自己怎样!
太子微微上前一步,雅逸如云,身拔如松。
“鸿韬,你敢殴打郡主?还是想对本太子动手!”太子温润的脸色冷了几分,连声音也沉了下来,“草菅人命,色利熏心,甚至亵渎郡主尊卑不分,目无王法!诸事加在一起,你可知你犯了多少罪!今就将你交给大理寺论罪!”
上官鸿韬敢怒不敢言,被下人扶起来后,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慕釉萱,渐渐他恢复了一些理智,对太子说道:
“太子殿下未免太过偏袒,分明是瑶安郡主插手我瑾王府的私事!身为郡主,以权压人,还打伤了王府一众仆人,骄横刁蛮,恶意伤人!瑶安郡主是不是也应该给一个说法!”
上官鸿韬狭长的眸子盯着被婢子扶着的秦攸楣还有一隅颓唐的秦攸沐,眯了眯眼,如冷血的禽兽盯上的猎物。
他勾唇轻蔑一笑,颠倒黑白:“秦家兄妹可都看见了,我与两人在此叙旧,偏生瑶安郡主惹是生非,殴打我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