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憨子的男人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倒是确实有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但是那是用来祭祖或者是进城的时候才舍得穿的。
正常时候穿这个就得了,只要可以蔽体,烂一点也无所谓,主要是皮实,而且还不心疼。
“那个,俺爹的事。”
此刻炉子上面的鸡汤还在炖,这家的女主人依然在满头大汗的忙碌着。
憨子看那时间还早,就搓了搓手,想要赶快进入正题,他们家的鸡也杀了,汤也煮了。
“你呀,着急干什么,人家都来这里了,还能差你的,你咋就这么不懂事,人家给乡亲们忙碌了一早上,连口热饭都还没吃上。”
村长提起拐杖就作势要去打憨子,却被后面的黄柏给拦了下来。
“反正左右无事,他的事情我也听了,是个孝子,有些着急可以理解。”
“你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村长用拐杖戳了戳对面被他训得脸红耳赤的壮汉,对方这才恍然惊醒,带着几人进了屋子。
屋内有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就见床铺上有一个卧床的老者,老者身上盖着一层厚褥子。
老者意识还算清醒,看见来人还打了声招呼。
“你这孩子,叫什么大夫啊,我这毛病自己清楚,治不好的。”
在黄柏掀开被子检查对方那因为长期卧床而萎缩如麻杆一般的双腿时,老人拉过来自己的儿子,拍了拍对方的手掌无奈的劝告道。
“爹……”庄稼汉抽了抽鼻子,只是因为周围都是外人,最终还是没有将眼泪落下来。
“两位,这老汉的腿是之前驾车的时候被甩下来弄得,当时好多大夫都来看过了,只是都说伤到了髓海(脊髓),腿是好的,但是腰废了站不起来了。”
村长见父子俩正在谈心,就将已经做完了检查的菖蒲和黄柏两人引出了小屋,随后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