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德彪喜不自胜,立马脱掉他那双破棉鞋,换上新棉鞋后美滋滋地走了。
薛大伯一家也离开,薛灿关上大门,剩下他们一家人守岁。
薛灿瘫在炕上,觉得嘴巴里有些无聊,忽然有点想吃橘子。
她空间里倒是有,只是不好拿出来。
说起来,她真没在西护县见到过橘子,便问起叶正知不知道什么叫橘子。
“橘子,知道啊,南方的福橘最有名,半青不黄时摘下来,沿水路送到北方,刚好变成黄澄澄的颜色,这便是熟透了,吃起来最是酸甜可口。”
薛灿馋得直流口水,“送到北方,那我怎么没在咱们这边见过,连西护县都没有。”
“这里太偏了,水路顶多到京城,再往北要换车,福橘最怕颠簸,谁吃力不讨好往遥北运,怕是得不偿失。”
薛灿一想也是,遗憾地说,“哎呀,住得太偏也不好,没了不少口福。”
许氏疑惑地问,“灿儿,你怎么会知道什么叫橘子,我从未听说过呢。”
薛灿回神,连忙找个借口,“我听齐叔说的,他说以前跟爹出去跑商,见过这种东西,谁知道真的假的,这不想起来随便聊聊。”
许氏信了,顺口说起往事,每逢过节她都无比想念那早死的老公,这一晃都过去六年了。
一家人坐在暖炕上闲聊,直到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这说明子时已过,新的一年到来了。
薛灿开门出去,呼吸一口寒冷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新的一年,她一定会过得更好。
大年初一,村里人互相串门拜年,妇人们三五成群要好的凑在一起说闲话。
男人们去给族长拜年,拜完年也不着急走,大家坐着聊天,聊着聊着,说到了今年的生计问题。
说起这事,喜悦中总是透着一股焦躁和不安。
这一冬没下雪,马上立春了,还会下吗?
要还是一个大旱年,他们该怎么办?
族长吧嗒吧嗒抽着烟袋,慢条斯理地说,“咱们挨着两座大山,就算没雪水也还有点泉水,种不成水稻,那就改种小麦,只要手脚勤快些,总不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