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分高矮,主食竟然也不一样,高桌上有白面饼子,矮桌吃粗粮窝头。
明面上说谁出力多,谁吃点好的。
事实上,三婶和她家两个孩子没干什么,也跟着吃白面。
反而出力多的老大媳妇跟着吃粗粮。
薛灿目光一扫,愈发坚定分家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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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生活,不怕苦不怕难,就怕贪心和偏心。
要是不分家,她肯定会跟大伯家一样,成为三叔家的大血包。
薛灿打定主意,狠狠咬一口粗粮窝头,差点没吐出来。
有一说一,这粗粮窝头,是真不太好吃啊。
薛灿悄悄打量四周,除了她,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看来这日子真不好过。
高桌上,薛老三正在高谈论阔,指点江山,显摆他的能耐。
什么南方闹水灾,难民正往北走,还闹出一伙土匪,皇帝老儿派太子爷去剿匪,没准会跑到遥北这边。
薛灿默默翻白眼,净说那些没用的,自家都快吃不饱饭了,哪来的心思操心皇帝的事。
薛灿不以为意,却把许氏吓得够呛。
吃完晚饭,许氏趁着送薛灿回房的间隙,抓紧时间说,“灿儿,你听三叔说的,日子不太平,还是一大家子在一起安心。”
“娘您信不信,土匪真要杀到咱们这边,三叔跑得比谁都快,”薛灿无比清醒,“您指望他,不如指望我。”
薛灿是真不怕,她随身空间里有保命武器,真要遇见什么危急情况,她一枪崩了他们。
许氏和薛灿一边说一边往回走,眼见到西厢房门口,薛老三追了过来。
“等等!”薛老三大声呵斥,趾高气扬,“灿丫头,别以为事情过去了,今晚你必须去给你三婶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