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田洧川带着陈雪玲回来了。
他问了所有该问的问题,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还需要再看一遍,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让人走。
陈淑慧把孩子包了起来,不让她看到他恢复了正常的面容。
但他还在哭。
这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声,而是呼哧呼哧的抱怨。
他似乎知道,现在他抱着的是他的“母亲”,这是一个不同的存在。他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委屈了。
这个声音很可爱,很可爱,很痛苦。
陈淑慧拥抱着他,拍着他,哄着他,最后止住了他的眼泪。
陈雪玲坐在她身边。虽然她的肩膀疼得昏迷不醒,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看着陈淑慧怀襁褓中的衣服。
不是死了吗?有力气哭那么久吗?
十多天来,她从来没有听到孩子这样哭过。
她曾经是一个母亲,虽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