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航这次看着他，他的小脸越来越糊涂了。

“妈妈，这个叔叔看起来很面熟。我小时候见过他吗？”

一个两岁的娃娃说，小时候，陈淑慧立刻笑了。

田洧川想拥抱他，让他把“叔叔”换成“爸爸”，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但他没办法。他伸手轻轻地捏了捏田云航胖乎乎的小手。

那只小手只有一点点。它在他的手掌里只占了一点点空间，但他感到如此沉重，他的心是沉重的。

一种沉重的满足感。

田云航突然惊叫道：“爸爸！”

田洧川愣住了，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很少显得呆滞。

田云航惊讶地扑到他身上，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叫道：“爸爸！”

陈淑慧愣住了，一刻也没抱她。

“爸爸爸爸！你爸爸！”田云航抱着田洧川的脖子，惊喜地叫了起来。

但当他大喊大叫时，他突然感到很委屈。眼泪落下来，落在田洧川的脖子上。

田洧川从来没有说过他不是他的父亲。他只是轻轻地紧紧地抱住他。

陈淑慧的眼睛是红色的。

她知道那男孩看起来很蠢，但他实际上是个鬼。我能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