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若是再看清此时的局势,那就白在官场混了。
许久不曾上朝的瑛王,今日也来上朝了。
见殿内争论的差不多了,他才站出来说道:“启禀皇兄,臣弟以为此事说是国事,其实也是家事,一个是皇兄的孙女,一个是皇兄妃妾,既是皇兄的家事,皇兄自己处理便是了,怎么还能闹上朝堂呢,说出去都是笑话!”
本来魏帝大发雷霆,众臣便惶恐不安,现在瑛王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下,一些大臣便跟着附和起来。
可禇正松不甘心,“难道就任由禇璇到处行凶吗?”
“怎么?老十二,是你想杀璇儿对吗?你多次陷害她,现在又搜罗了一班子人,来给朕施压,朕还没死呢!这天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魏帝活了这么多年,禇正松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可以扶持他制衡朝堂,但绝不允许他忤逆自己。
今天,他原本是想承认禇璇的病情,众臣抬抬手这件事就过去了,可禇正松揪着不放,非要置禇璇于死地,那就别怪他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禇正松立刻跪下喊冤,“儿臣和璇儿自幼一起长大,儿臣怎么会想让她死。”
禇正松没想到魏帝会公然质问他,他有种预感,今日之事,恐怕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很快魏帝就怒道:“你不必同朕喊冤,从即日起,你便禁足府中,闭门思过吧。”
禇正松直接懵了,他本来只是想痛打落水狗,让禇璇再无翻身之日,没想到却把自己折进去了。
他以为此事便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开始。
禁足短短数日,禇正松手下追随他的刑部和门下省的官员就被清除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
而宫里的德妃自从除夕夜回宫,在宫道上看到良妃的鬼魂,就被吓得日日梦魇。
前朝已经发落了禇正松,魏帝本想来探望德妃,好安抚一番。
可德妃揪着魏帝的衣袖就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说听到了琵琶声,一会儿说良妃来找她索命了。
当听到德妃说的这些疯话,魏帝心中便有了计较。
他命人将禇正桦送去贤妃宫中,又命人传禇珩去勤政殿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