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风犹豫要不要把实情告诉禇璇,秦尚仪刚死,他若是再把当年的事说出来,怕禇璇会接受不了。
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以后再说吧。
“我怕宋擎安会拿你母亲的死来做文章。”
提到母亲,禇璇心里更加难受,“我母亲是殉情而死,她自己要死,谁能拦得住她。”
以前,魏帝和她说过,父亲死后,母亲每天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导致胎像不稳,差点滑胎,这才请了严寒为母亲保胎,她也查过太医院的脉案,确实和魏帝说的一般无二。
燕南风叹了口气,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希望禇璇别像她父母一样就好。
禇璇进宫后,就带人直奔承恩宫,承恩宫的宫人见禇璇面色不善,又是带了护卫来的,赶紧进去通报。
怡妃和宋擎安正在殿内商议以后该如何行事,一听禇璇来了,怡妃直犯怵,昨天晚上魏帝已经和她翻了脸,还警告她,若是她再招惹禇璇,就把她儿子过继给宗亲,让她这辈子都没指望。
“怎么办?她一定是知道秦芳的死因来算账了!”
“就这么点胆子,还想当太后!”宋擎安语气中尽是嘲讽,他嗤笑一声,看向殿外,“她来得正好!”
宋擎安不动声色的在香炉里点上熏香,随后露出邪魅的笑容。
不等怡妃传召,禇璇已经带着一身肃杀与寒气闯了进来。
寒气入殿,让怡妃直接打了一个冷颤。
禇璇一进殿内,就有些犯恶心,也不知是人让她恶心,还是被殿内的香气熏得想吐,总之肚子十分不舒服。
宋擎安十分淡定,似笑非笑道:“郡主不经通传就带人擅闯内宫,可是大不敬之罪,若是被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免不得又要被弹劾了。”
禇璇压下心中翻滚的恨意,冷声道:“这点不劳宋公公费心,倒是宋公公,毒害宫中女官可是死罪,想好如何脱罪了吗?”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殿外等候的护卫,如鱼跃一般,冲入殿内,准备将宋擎安拿下。
怡妃大喝一声,“都给本宫住手!”
护卫看向禇璇,询问她的意思,毕竟他们此举并不合规矩。
没等禇璇说话,怡妃便怒视着禇璇道:“兰陵郡主!你好大的胆子,就算这天下是禇家的,可这天下不是你禇璇的,这后宫更不是你可以随意进出拿人的地方,本宫有协理六宫之权,后宫之事本宫说了算,何时需要你一个郡主来置喙后宫之事。”
禇璇毫不示弱,“秦尚仪是我的亲人,我有义务替她讨回公道,怡妃娘娘如此包庇恶人,难道此事又与您有关?”
殿内的香气让禇璇感到更加不适,之前只是心脏绞痛,现在全身都像被虫子啃噬一样。
疼痛让禇璇心情变得异常急躁,她现在就想拿剑杀了这对狗男女。
这样想着,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朝宋擎安扑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宋擎安向一旁躲闪,嘴里还嚷嚷着,“郡主疯了!赶紧拦住她!”
禇璇毕竟会武功,要对付宋擎安易如反掌,不出两招就扼住了宋擎安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