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连太医院院判都没诊出来,别人又怎么会知道,父皇明鉴,儿臣真的冤枉啊!”禇正松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怡妃也在一旁劝道:“好在陛下鸿福齐天,郡主才能安然无恙,终归是一家人,让代王殿下亲自去给郡主致歉,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魏帝看向宁鸿渊,像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宁鸿渊冷眼看着殿内的人,没人替禇璇说一句话,也没人提禇璇受的苦,他心里也明白,没人会因为一个骤然到来的胎儿就去治一个亲王的罪。
别说孩子还在,就是真的没了,皇上还能因为一个外姓人,就对自己的儿子如何吗?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臣也无话可说。”
宁鸿渊说的既无奈又悲凉,让魏帝心里甚是愧疚。
他又跪在地上,向魏帝道:“请陛下允许微臣将犬子接回家中,好宽慰璇儿。”
“这……”魏帝有些为难,他不想放宁景骁回家,可此事如此草草了结,禇璇一定心绪难平,难以安胎。
宁鸿渊知道魏帝不会放儿子回家的,他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陛下,您可知这两年为何璇儿一直没有再怀孕吗?”
“为何?”
宁鸿渊幽幽说道:“两年前,璇儿生犬子时,孤立无援,连大夫和稳婆都找不到,她疼了一夜,险些母子俱亡,是以臣不想再让璇儿受苦,可她知道回京后,陛下必会留犬子在身边,这才萌生再要一个孩子的心思,可这孩子才刚怀上,就险些被人害得失去他,璇儿如今躺在床上身心俱痛,您让臣如何去面对她?”
当年魏帝听闻此事,也十分心疼,他也能想象到禇璇此刻的情形,若是可以,他真想亲自去安慰她。
想到刚才他差点听信他人谗言,以为禇璇是在用苦肉计,便愧疚不已。
他温声对宁鸿渊道:“璇儿如今胎像不稳,让骁儿回去,也会让她分心的,你回去好好安慰她,等她好些了,就让骁儿回去看她。”
“是!”
魏帝冲着禇正松怒道:“你个混账东西!伤了自己的侄女,又害她险些失去孩子,来人啊!把这个混账东西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父皇!儿臣冤枉!”
魏帝懒得再听禇正松辩解,让人把他拉出去行刑。
他又命陈院判亲自为禇璇诊治,务必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