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带宁鸿渊来到一处僻静之所。
这里面的野花漫山遍野,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身姿,风中裹挟的花香,沁人心脾。
两人靠在一起,坐在一旁平滑的石头上。
“我以前心烦的时候都会来这儿,一待就是一天,再坏的心情也能变好。”
“你为什么会来天华观修道?就为了躲予成?”宁鸿渊问道。
“不全是,在宫里很多事都束手束脚,离开皇宫我才能慢慢筹谋。”
想起当年的事,禇璇嗤笑道:“我就是在这认识的燕南风,他当时竟然敢勾引我们观里涉世未深的小道姑,被我逮到后,差点把他给阉了。”
宁鸿渊脸色一僵,“你那时候才多大啊,竟然动不动就要把人阉了!”
他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
“我也就那么想,那一帮小道姑护他护的紧,哪里肯让我动手啊!”禇璇掩唇笑了笑,“再说了,他也就动动嘴,言语上占些便宜,没干什么实质性的事,他那人就是看着玩世不恭,其实为人还算正直。”
宁鸿渊深以为然,这些年和燕南风相处下来,也算了解颇深,那人就是言语轻佻,但做事分寸感十足。
禇璇目光幽深地看向远方,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其实在他之前,他的师兄宋擎安也帮过我,不过后来他竟然出卖我,对我下毒,妄图控制我,被我拆穿后,坠崖身亡了。”
宁鸿渊惊诧道:“还有这种事!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都好久以前的事了!”
今天来了天华观,禇璇才想起来的。
禇璇冷哼道:“那个宋擎安野心极大,在凉州时,听伯祖父说,那是他养子的儿子,他不知怎么知道了伯祖父的身份,竟然妄图想帮伯祖父夺回皇位。”
宁鸿渊觉得好笑,“就算夺回皇位,也和他没关系啊!”
禇璇讥讽道:“痴心妄想呗!伯祖父又没有子女,他仗着在伯祖父跟前尽孝几年,便以为能沾上龙椅的边了。”
宁鸿渊搂着禇璇道:“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应该尽情享受才是。”
禇璇一想也是,怎么就想起他了。
眼前有美景、美人,什么权力地位,根本微不足道。
宁鸿渊摘了一些野花,编了一个花冠,送给禇璇。
禇璇拿着花冠笑道:“你这手艺不减当年啊!”
小时候,宁鸿渊也给她编过花冠的,那时候她根本不会想到,她会嫁给宁鸿渊。
宁鸿渊含笑道:“那个时候我就想,若是能娶一个像你一样聪明漂亮的小姑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