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远处看,两人确实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可他即便不在乎禇璇和他的辈分问题,也必须正视禇璇和容灏的婚约,两人多年的友谊,难道要为一个女人闹翻吗?
宁鸿渊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漠然道:“母亲!你多心了,我只是把她当个晚辈而已。”
宁太夫人叹息一声,她这个儿子为人太过清冷,难得遇到一个让他动心的,她也想成全儿子,可俩人注定今生无缘。
等禇璇到了勤政殿,地上跪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禇正杨的亲随,魏帝脸上难掩悲痛,眼眶有些泛红,想是应该哭过了。
怎么可能不难过呢!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便之前犯了再大的错,这会儿人一死什么错都没了。
禇璇行过礼后,问道:“不知皇祖父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你二叔的亲随说你派人半路劫杀你二叔,可有此事?”魏帝声音颤抖,厉声质问道。
他现在心里很乱,一方面是儿子死了难过,另一方面他是真怕是禇璇下的手,两人最近闹得水火不容,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甚至在除夕之夜的家宴上就下毒杀人。
如今儿子被人害死,现在又有人证说是禇璇下的手,他现在真是心力交瘁了,难道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不管皇祖父信不信,璇儿没有做过。”她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问道:“既然二叔被人劫杀,那你身为亲随,为何毫发无伤?”
“奴才等人被人下了药,根本无力还手,所以未能救下王爷。”亲随满脸羞愧道。
禇璇继续问道:“既然被下了药,那杀你们岂不是更加易如反掌,为什么那些杀手放过了你?你既然说是本郡主派人半路劫杀,难道那些人报了本郡主的姓名吗?”
“是!那些杀手将我等迷倒,就杀了王爷,还说是为郡主报仇。”
听到这,连魏帝都产生了一些疑虑,若是禇璇所为,怎么会不知道杀人灭口,连自己的亲叔叔都能杀,却放过了一个属下?
禇璇冷笑道:“我是有多蠢啊!派一帮杀手去杀人,不仅留下活口,还报上自己姓名,说出去谁信啊!”
魏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刚才他只顾伤心,却没问细节,没想到此事有如此多的漏洞。
“可当时那些杀手,用王妃和郡主的性命做要挟,逼王爷写下当年如何陷害太子的供词,说是兰陵郡主要的。”亲随道。
“够了!”魏帝大喝一声,他不想让禇璇知道当年的事,也最忌讳别人在禇璇面前提起太子,现在这个蠢货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