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凄凉笑道:“哪怕我命悬一线,几近死亡,他依然饶了禇正杨,若是中毒太轻,只怕最多也就是离京就藩,终生不得回京而已。”
之前她刻意惹怒禇正杨,让所有人都以为禇正杨非杀她不可,又提前买通了一个承乾宫的侍女,那宫女虽是承乾宫的人,但谭贵妃却因为一些小事杖毙了她的妹妹。
为了替妹妹报仇,便和她合谋完成此局,陷害禇正杨,她也承诺替那宫女照顾家里人。
他们付出这么大代价,竟只是让禇正杨贬为庶人,回到越地,除了没了亲王的尊位,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当年禇正杨那样陷害她的父亲,哪怕是她的父亲身亡,依然没有撼动禇正杨的地位。现在他又带着妻女离京,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禇璇向魏帝请旨,想回府休养,魏帝不肯同意,非让禇璇养好身体再回府。
见魏帝始终不肯同意,禇璇只能命燕南风出宫一趟,让他给天枢传个口信,去伏击禇正杨。
禇璇能下地后,魏帝才允许各宫妃嫔,皇子皇妃前来探望。
旁人来探望,禇璇倒没有多在意,不过禇正榕夫妇一起来探望她,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禇正榕并没有说什么话,也许是真的死心了,看向她时,眼中不再有光,不过看司徒妍时,眼神也没有多热切。
司徒妍笑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都十来天了,父皇才允许我们来看你。”
“你是不知道,那天把我们都吓死了。”司徒妍看了禇正榕一眼,又和禇璇道:“这些日子你皇叔根本就没怎么睡,睡着了也一直做噩梦,梦里一直喊你的名字。”
禇璇瞥了禇正榕一眼,好在司徒妍没有多想,“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听禇璇嗓音沙哑,禇正榕忙问道:“你声音怎么回事?”
“毒药的药性太烈,伤了嗓子,大夫说要恢复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有燕南风在,禇璇什么都不用怕,她相信燕南风的医术,不然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当天情况确实很危急,太医院的太医只能暂时吊住禇璇的命,对于如何解毒他们束手无策。
有个太医提议去药王谷请严寒,后来还是另一个太医说,严寒的弟子在京里,或许可以请他试试。魏帝这才召燕南风入宫为禇璇解毒。
“人没事就好!你中的毒,太医院的太医都未见过,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日后多加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