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偷偷瞥向禇璇,不明白她为什么笑。
魏帝疑惑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父亲啊!您说他死的时候怎么没和您说,让您把皇位让给他坐两天呢!那我就不是郡主,而是公主了!”
禇璇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眼里满是嘲讽。
“你放肆!”魏帝怒吼一声。
立谭贵妃为后,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愧对发妻,但谭贵妃陪伴自己多年,又命不久矣,他想满足她这唯一的愿望。
禇正枫拼命的朝禇璇使眼色,让她赶紧跪下请罪,禇璇装作看不到。
谭贵妃跪在地上,嘤嘤啜泣道:“陛下息怒!是越王不懂事,请陛下保重身体。”
禇璇站起身,含笑道:“原来皇祖父也知道这是放肆啊!那二皇叔公然为其母索要后位,难道就不是放肆吗?”
她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今天她要后位,明天旁人也可以要,改天若是哪位皇叔来了兴致,和您要皇位,您是给还是不给?此风一开,我大魏天威何在!”
禇璇就那么站着,直直地看着魏帝。
魏帝突然感觉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样质问他的。
他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魏冲赶忙上前扶住他。
魏冲朝禇璇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但禇璇依旧面不改色,似要硬刚到底。
禇正杨回头看向禇璇,怒怼道:“你这是危言耸听!如今先后过世多年,本王的母妃泽披六宫,放眼后宫,谁没受过母妃的恩惠,她封后是众望所归!”
随即他便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份后宫六局二十四司女官和宫女的联名奏疏。
有人将奏疏呈给魏帝,魏帝让魏冲收着。
禇璇冷笑道:“这样的联名奏疏我明日也能弄来一份,还是抵制贵妃封后的。”
谭贵妃突然晕了过去,宫女上前扶起谭贵妃,禇正杨也赶忙上前去查看母亲的情况,魏帝也焦急的命人传太医。
谭贵妃被送回了承乾宫,魏帝和禇正杨也一起跟了过去。
留下跪在殿内的众人。
见魏帝离开,众人方才起身。
禇正枫见禇璇还站着,惊讶道:“你吃错药了吧!你怎么敢如此顶撞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