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苍老,却十分洪亮。
不多时,有个药童出来:“实在不好意思,神医此刻已经不看诊了。”
“是太晚了吗?”苏心瑜询问,“那我们明日再来?”
“明日来也没用,不看。”
屋子内又传出一道喊声。
药童抱歉道:“你们改日再来罢。”
陆炎策急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你去通禀一声。”
“京城来的也没用,我家神医所言便是规矩。”药童说罢,转身回了屋子里。
苏心瑜一下子也没了办法,她方才将纪昆搬出来都无用。
屋内的神医分明是听见的,可就是不给看诊。
她只好看向陆承珝。
陆承珝神色淡淡,负手回了车上。
苏心瑜只好征求裴行舟的意见:“小舅,那咱们怎么办?”
“明日再来,今日确实晚了些,咱们也该好好歇息一晚。”裴行舟暗自叹息,温润笑道,“咱们就当好事多磨。”
苏心瑜颔了颔首:“小舅说得对。”
一行人只好回了车上。
已是夜幕四合之时,再加方才从寒州城区到此地行了有半日,此刻不便再回城区寻客栈。
苏心瑜决定道:“咱们今夜仍旧住在车上,如此明儿一早也好寻神医看诊。”
众人应声称是,唯有陆承珝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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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主子们在车内的净房洗漱。
随从就在车前洗漱。
琴棋将洗脸水泼去车下,不经意瞧见小院内已空无一人,门窗紧闭,房屋檐下的草药也不见了踪影。
急忙大喊:“小姐姑爷,裴爷,没人了,没人了。”
“什么没人了?”
另一辆车内的阿兴探出脑袋。
琴棋指着小院:“院子里没人。”
众人闻言,纷纷下车来看。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此刻的院子竟然像没人住一般,亦或是院子主人远游去了。
才刚刚洗漱完的苏心瑜呆愣在当场。